不得不说，东方渺成为史上最早就晋升紫衣弟子果然还是有一点道理。
这摘珠霖草这种事情，难是不难，就是细碎，没办法用其他更快的方式，但他地位这样高，竟然一声不吭的也跟芊漠一起，而且途中也没喊累，没说脏，也没吵着要休息。
这已经足够让芊漠刮目相看了。
两人一起速度自然是快了许多，等到两人一道摘满整个竹篓的珠霖草，也不过就是早饭时间。
「大师兄饿吗？」芊漠偏着头问。
东方渺蹲在水边，河水清冷的流过他的指缝，带走了泥沙。
「还行。」东方渺轻轻的甩了甩手，没跟芊漠说自己辟谷练的不错，几天没吃也不会怎麽饿。
他转头看着芊漠，「你饿了吗？从这儿回到主屋，还要一段时间。」
「嗯，我是想说，大师兄要是饿了的话，可以吃一点果子。」芊漠手上拿着两颗不知道从那儿找来的，拳头大小的艳红果子，她有些舍不得的道：「不过既然大师兄还不太……」
「谢谢小师妹。」东方渺拿走了其中的一颗。
呜，他不是说他不太饿吗？芊漠哭丧着脸看着那颗果子让人拿到水下洗过，然後果子上头立即缺了一口。
「这真好吃，小师妹从那儿找来的？」东方渺很刻意的扬起那亮死人不偿命的笑容。「你不吃吗？」
芊漠咽了口口水，喔，回眸一笑百媚生，两岸猿声啼不住……难怪大家要啼不住，美男子一笑果真是让人别不开眼。
芊漠看傻了眼，竟然就这样愣楞的出神了。
「小师妹，」东方渺的手在他面前晃了几晃，「想什麽呢？」
「回眸一笑……」芊漠愣愣的把话说了一半，登时打了个机灵，又回过神来，改了口问：「我忽然想起那诗句『回眸一笑百媚生』的下一句不知道是什麽。」
东方渺看她转的这麽硬，觉得好笑也就不戳破她。
「下一句是：『六宫粉黛无颜色』。」他温声答。
「喔，对对，」芊漠木然的点点头，「你看看我的脑袋，连句简单的诗都记不住。」
他每次见她一脸木然就觉得好笑，那双水亮的眼眸，不知道在转着什麽念头，真真是跟这表情不搭调。
「快吃吧，要不要大师兄替你将果子洗一洗？」东方渺指着他手上的鲜红水果。
芊漠一惊，急忙摆手，「不用不用。」
她走到水边，随意的洗了洗，张口就咬。果子本来就不大，芊漠几口就吃的一乾二净。
「大师兄，果核。」芊漠朝他伸出手。
东方渺将果核递给她，很期待她到底要做什麽。
芊漠将两只果核放在河水里头洗了乾净。
而後往离水较高处走，东方渺见她也没喊他一声，便也跟着走了一段。
路不远，越过两片珠霖草田之後，芊漠弯下腰去挖了两个离的有些距离的小洞种下。
「这样能活吗？」东方渺问。
芊漠拍拍手上的土，耸耸肩，「不知道，可要是活了，三、五年後就有果子可以吃了；要是没活，也就是理所当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