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不那麽冷了以後,杨伊谨把原慕安载回家,要他今天晚上早点休息,天冷了要多穿点不要着凉了。
傍晚,原慕安打了电话给杨伊谨,还是把自己最近对同校老师颇有好感的事告诉自己的挚友了。
杨要他看清楚、仔细观察对方是不是好人,如果可以,把对方带到店里让他看看吧。总而言之,就是不希望自己的好友再被人伤害了。之後挂了电话,原慕安就回房间休息了。打电话之前自己洗了个痛死人的澡,让他觉得很累,但是那晚,他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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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一大早的天气还不错,虽然气温非常低--仅十二度左右--,但没有下雨,而空气乾燥。
黄御是开车到学校的,他将车在地下停车场停妥後,就步行上了楼。在一楼的楼梯口遇见了也正要上楼的原慕安。原慕安看起来有些憔悴,原本就偏白的皮肤今天看起来更苍白了,周六那一袋很重的作业本,今天又被提来了。
「黄老师,早安。」原慕安先和他打了招呼,一贯的微笑今天看上去比平常疲倦,「可以,帮我提吗?」晃了晃手中的带子,不好意思的笑。
「早安。当然可以。」接过原手上的袋子,两人并肩上了楼,「你昨晚没睡好?」
「你怎麽知道?」
「看起来很惺忪。等会让我替你泡杯咖啡好吗?」
「谢谢。我喜欢喝蓝山。」
虽然不知道原慕安没有睡好的原因,但就是不想看见那人虚弱的样子,单薄的身体好像随时都会倒下一样,怎麽样都让黄御不忍心。也许是辅导老师乐於助人的天性吧,抑或许是其他的情愫。黄御没想那麽多。
「黄老师你等会有事要忙吗?」
「没什麽特别的,就监考。怎麽啦?」
「帮我改作业好不好,选择题对答案而已,因为我假日有事所以都没改。」不好意思的笑,「我早上还有作文要改所以没时间改选择,下午就有那一班的课,再不发下去他们没办法复习。」
「嗯。当然可以呀。」
「对不起耶,一直麻烦你。黄老师你会不会讨厌我?」
「不会呢。我觉得,原老师很特别。」
「特别?」
「嗯,我也不知道是哪里特别,但就是会很想帮你做一些事,你要求的也会很喜欢去做。就,想照顾你吧。」
「……黄老师是M吧。」
「欸?才不是呢!如果是我老妈或者其他同事叫我做事我早就不爽了!只有对你、只有对你!」
原慕安笑了,心里有一点小小的感动。但随即地又想,人家根本不是真的有想要照顾你的意思吧,只是觉得你病恹恹的样子看起来很可怜,才忍不住想帮你,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的,原慕安想着,越想就越觉得哀伤。
一路上原慕安都没有再开口,黄御分享着最近辅导学生遇到的一些趣事,他也听不太进去,只是偶尔点点头。黄御似乎发现了他的异常,稍微讲了几句也就没有再开口。就这样一直到了两人的办公室门口,点个头算是告别,就各自回办公室了。
原慕安放了东西後,到教师盥洗室去洗把脸,把脸埋进水里的时候,竟开始流泪了。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会这样难过,但眼泪就是止不住。原慕安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爱哭。
不能再随便相信别人的甜言蜜语了,不管是从谁口中说出来的都一样,都不会是真的,所以不能相信,否则,会被伤害的。
黄御算我拜托你,如果你不是真的有想过要喜欢我,那你就不要再和我说那种话了好不好。如果你根本还没有想清楚,请不要再说了好不好。我会当真、真的会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