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整天都没有出门。一个人的公寓显得特别冷清。我不敢大声说话,就怕自己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房间里,会显得更加悲凉。
翻出已经看了无数次的电影录影带,如果此时你在我身边,一定会笑我,边笑边说,「你很弱欸,明明已经看了这麽多次了,怎麽还会一看就哭,还在同一个场景!」
「你不是说,我们俩的结局,绝对不会像Jack和Rose一样,那麽悲惨,而是应该像那一对老公公,老婆婆那样,即使死,也要死在一起。」我喃喃自语,看着电影里,Jack泡在水里,rose躺在浮板上的那一幕,泣不成声。
你笑我好不好?只要现在你在我身边,让你笑一辈子我都愿意。
我们第一次一起看《铁达尼号》的时候,我拼命忍住眼泪,不想在你面前哭的稀里哗啦。因为我知道,「梨花带雨」这样形容美女哭泣时的美态的词汇,不适合像我这样容貌顶多算是清秀的女孩。
但最後还是忍不住。
那是你第一次牵我的手,而当时,我们只是朋友。或者该这麽说,我们只是,对彼此有好感的朋友。
後来,我们开始频繁地互通简讯和电话。时常一聊就忘记了时间,每次都是你先反应过来,然後假装气呼呼地说,「都是你啦,都这麽晚了,害我忘记要睡美容觉!」
这时候我会说,「不用睡啦,美容觉睡得再多,还不是长这样。」
然後你就会开始一叠声地在电话那头说,「啊是长怎样……」如同和尚念经般,直到我受不了「魔音传脑」,向你求饶,在你的逼迫下承认自己的失言。
然後你可恶的声音又会响起,「你快去睡啦,不然小心变得更丑!」
每次听见我近乎咆哮地大喊你的名字,你就会笑得像个傻瓜一样,还有一次还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换我笑得像个傻瓜。
第二次一起看《铁达尼号》,是在你生日的前半个月。
那天看到一半,你突然说,「好羡慕Jack和Rose。」
我带着哭腔问你,「有什麽好羡慕的?」
你说,「这麽至死不渝的爱情,不值得人羡慕吗?」
我胡乱地用卫生纸擦拭满脸的泪水,摇头,「我才不要这样悲剧的生离死别呢!」
你突然笑了,拍了一下我的头,「小小年纪,都还没有男朋友就开始想你要什麽样的爱情了?」
我一脸嫌弃地拍掉你的手,「少来,不过比我大2岁,干嘛说得好像你已经很老了一样。再说了,谁都会想像未来的恋情好吗。难道你从没想过?」
那是我们第一次,聊天内容涉及到了感情。
你看着我,「当然想过了,简简单单的就好。」
我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它在说:「那你喜欢什麽样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