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说:姊姊!你很瞎欸!
慕风说:怎麽说呢?
白云说:对一个那麽爱你的人竟然可以无疾而终。
慕风说:呵呵!这过程要说了你才会懂。
白云说:嗯!洗耳恭听罗!
………。
失去连络一年有余的巴布罗,在得到我的消息後,不到一个小时之内就赶来了;我结束了几天来接待其他人时躺在床上的面会,特地起身换了衣服,在客厅接待巴布罗,虽然腿上还上着石膏,但总没躺在床上的样子来得难看。
客厅里见面时,巴布罗高兴的想要给我一个拥抱的吻颊礼,这是当地人表现欢欣的见面方式,但我还不很习惯这种方式,急忙伸出手,跟他握握手。
巴布罗告诉我,其实他偶尔会回去找强尼老板聊天,只是都没有看见过我,後来知道我搬走了,心里一直觉得很失望也很难过。有一次,他鼓起勇气问刚好回到家的我的阿姨和表姊,有关我的下落,她们只跟他说我和妈妈回台湾了,就让他吃闭门羹。
这件事阿姨家的人从没跟我提过。
妈妈端了果汁出来,也向巴布罗打过招呼,然後就跟我说:「反正我听不懂你们讲什麽,我先回房间整理一下,有事再叫我!」就自己走了。
我让巴布罗坐下聊天,那时我们还是用英文聊天。
「安嘿菈!看到你没事我真的很高兴,你自己一个人太危险了,我可以回来工作,顺便保护你,希望你能答应……。」巴布罗一下子就说出了他最想做的事。
「什麽?你要保护我!呵呵!我可能会先觉得危险喔!………,开个玩笑啦!说真的,我只能把你当成朋友,我不可能喜欢外国人的。」我用幽默而认真的态度跟他讲。
「当朋友很好啊!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我们多明尼加人觉得,喜欢一个人就告诉她,没什麽大不了的,如果你不愿意接受,就直接跟我讲,我们还是可以继续当朋友啊!我不会勉强你的……。」巴布罗说得恳切。
果然是这样!那倒让我放心了,因为巴布罗一直像个天真的大孩子,虽然他比我大五岁。我略带歉意的对他解释说:「我知道了啦!跟你开个玩笑而已,那时我姨丈硬要赶你走,我也没办法,如果我替你说话,我表姊一定会笑我是不是喜欢上你了,那是很糗的,希望你能原谅我。」
「我是没关系,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很爱你,从我第一次在机场看到你,到後来去你阿姨家工作,我都是这种感觉,我真的非常爱你,如果你不接受我,我还是会高兴的等你,我不知道你们台湾人为什麽不能爱多明尼加人,但也许在我们身上会有例外,这只是我的想法,我必须说给你听,我目前就先把你当成我的好朋友……。」看我的态度和善,他反而说了更多心里话。,
「你爱我可以把我当成像你自己的妹妹一样,可以吗?」我知道他是个好人,想导正他的观念。
「妹妹?为什麽?我没有妹妹啊!就算有我也不认识,我根本不知道我的父母和家人在哪里,怎麽把你当成妹妹?」巴布罗疑惑的问。
看来他们当地人小孩生太多,好像不时兴认乾哥、乾妹这一套。
我於是说:「好啦!这是我们的风俗,叫做认来的妹妹,你要照顾我,就要有这种心态。」
「我可以爱我妹妹吗?」他竟然直觉的就这样问。
「你说呢?看哪一种爱嘛!我不会嫁给外国人的,将来我大学毕业,我会回台湾,要嫁也嫁台湾人,这样说你懂了吗?」我有点没好气的说。
「那我也真想去台湾,台湾对我来说像是天堂一样,而你就是指引我这个消息的天使……。」他说一些我听不很懂的话。
「够了!你的怪念头一堆,不跟你说了……。你是怎麽知道我受伤的消息?」我阻断他并转移话题。
「我现在的工作,是骑摩托车在街边载客人,你的事,是我昨天听一个女乘客说的……。」他回答。
「你是说直走车下车後,往巷子里送人的,一堆摩托车在排班那种吗?」我有看过没坐过。
「对啊!你知道喔?……。」巴布罗高兴的回答,好像刚才说了什麽推却拒绝的话都没碍到他似的。
「那个女学生说怎样?我真怕上报纸。」我习惯於打断他的话。
「哦喔!……」他们当地人讲话,有时会这麽夸张的大叫两声:「……你不知道大众的口头消息比报纸快多了,报纸登一天没看到就没了,可是口耳相传,过了这麽多天还有人会告诉我呀!但是传一传会更严重就是了……。」
「有人说我死了吗?」我感兴趣又有点担心的问。
「不是死了,有人说你被强暴了,只是假装成没有……。」巴布罗有点试探性的轻声说。
「什麽被强暴!我才没那麽倒楣吧!如果我乖乖的,会被打成这样吗?」我瞪大了眼睛辩护。
「哈哈哈!没错!以後我继续来你家工作,顺便当你的保镳,你不用怕……。」巴布罗又提起想回来工作的事。
「保镳?上大学要保镳?多明尼加这麽可怕,我还是叫我妈咪赶紧带我回台湾好了,呵呵!」我故意挖苦他。
「其实不会啦!多明尼加是个很和平的地方,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也不知道怎麽会发生在你身上,可能是你太美丽了,才会让多明尼加的多情男人失去理智……。」习惯了我爱闹的说话方式,巴布罗也会诙谐的说笑了。
「算了吧!你不理智我可不要再雇你喔!」我嘟了一下嘴威胁着说。
「放心!安嘿菈!我绝对听你的话,我不会冒犯你的,你要相信我……。」他紧张的提出保证。
「不行!我要有试用期间,我先考查一个月看看好了。」我故意这样说。
巴布罗愣了一下,听懂了我的话後,他笑着说:「没问题!我会做得比以前更好的……。」
之後,巴布罗在我母亲的不放心和我极力的保荐下,住进了我们公寓的佣人房。这种公寓是有前後门的,後阳台那里有佣人房和洗衣间,若要进入厨房通往前面这里则有一道铁门。我告诉妈妈:「必要时把那道铁门锁上就好了,怕什麽?巴布罗真的是好人,有他保护反而更棒!」
「说真的,家里没个男人,真的什麽都不方便,如果巴布罗真那麽好,何必再错过他一次呢?有事你负责喔!」妈妈想一想也就答应了。
「我负责躲在你後面啦!呵呵呵!」我调皮的笑着说。
我的车,原本在搬家後就一直抛在姨丈家,因为母女俩根本不会开,可也没说要送给姨丈,车子是锁上的。後来表姊学开车完要买车,就以车库不够为由让姨丈把我的车开回来,就放在公寓楼下的露天车场晒太阳,本来差不多是等报废了;这会儿有了巴布罗,因为他说自己曾经是个汽修技师,所以我就把车交给他处理;他只花了一点小钱,车子就又可以正式上路了。
这天开始,巴布罗成了我的专用司机。
………。
休息没几天後,我就又开始去上课了,反正脚真的没事,我就把石膏给拆了;在不知道那个人还会不会出现的恐惧下,我让巴布罗载我上大学後都别离开学校,只要装成不认识,远远的跟随我,每节下课再注意我有没换教室;不到下课回到车上,他就这样远远的照应着我;这个安排只能说是我多虑,因为我一方面不想被人有交了当地男朋友的联想,另一方面也不想让人觉得我是有钱人家的小姐,竟然还有个司机跟前跟後,其实我这个司机可是经济又实惠的。
巴布罗对我绝对是有求必应的,就这麽心照不宣的在大学里整天跟着我;一切平静的过了两个多礼拜。我觉得应该没事了,要巴布罗不用在学校等了,下课再来载我,可是巴布罗还是不放心,他说以他的了解,那个人应该会再出现,还是让他跟着比较安全,好歹把他交给警察。
「是吗?遇到那个人你抓得住他吗?别换你受伤才好。」我怀疑的问他。
「受伤?我从小被欺负到习惯了,後来就苦练跆拳道,现在我不去找人家麻烦就好了,没人可以让我受伤的」真是够臭屁的说法吧!
我很怀疑巴布罗有他自己说的那麽厉害:跆拳道黑带。巴布罗说他每天从没停止拉筋与踢腿这些练习,因为小时候被欺负的很惨,去学了跆拳後就保持这个习惯了。
在家里也没太多事要做的情况下,我就随巴布罗的意思了,让他继续每天在校园里跟着我。
结果那个人没出现,巴布罗每天这样跟踪我却跟出事了。有个校方的警卫叫来了警察,他告诉警察,上个月我曾被袭击,可是自己却不敢报警,他注意到巴布罗不是来上课的,每天在跟踪我;巴布罗慌忙的跟警察解释,他是来学校闲逛的……,那时他并不想马上说出他是司机,因为我交代过不能讲。
结果警卫监貌辨色的大声指责巴布罗说谎,警察看巴布罗的神态也是在说谎,就说先带回去调查再说,并交代警卫带被害人来指认。
可是以警卫的立场,他可能认为已经为校除害了,竟然就不去寻我做指认了。
那天下了课後,我遍寻不到巴布罗,在车场等了两个多小时,直到天色昏黄了还没看到人。打电话回家妈妈也说不知道,她只要我赶紧坐街车回去。
那时巴布罗已被带回警局候审。原本他被带走时,他还不怎麽担心,反正他也没做什麽,应该问明了很快会被放回来,他更担心的是我下课後若找不到他会怎样?
结果却不是这样。
警察叫来了当值的检察官,检察官问他时却没问案情,先问他要身分证,巴布罗没想到要撒谎,就直接回答他是出生後被父母遗弃,一直都没有身份证……他的身世的确是如此。但检察官并不同情反而就不再问了,叫法警直接把他关起来,不理会他的求情。
多明尼加的警察局,真是个糟透了的地方,几十个人乱哄哄的关在一起,巴布罗猛喊冤枉,眼看误会形成,再也顾不得我的交代,一直向灰色制服的法警解释着说,他是中国(台湾)女孩的司机,他有办法证明,……。如果有人听他在说什麽就好了,但是人太多了,喊冤的也不只他一个人,法警们只是一付不理不睬,不然就是大声的要所有人安静,如果有人听到巴布罗的话,连络我来指认,反而可以替他解困啊!
………。
遍寻不着巴布罗的我,内心有种很不详的感觉:「会不会那个坏人又出现了,巴布罗追他追出了问题?还是那个人一直在暗处窥探,知道巴布罗在护卫她,多找了人手挟持了巴布罗?虽然巴布罗说平常人三、五个他也对抗得来,但也没看他打过,不知道是不是吹牛的。而且功夫再好的人也奈何不了一把枪吧?」
这个国家枪枝专卖店很多,只要缴钱付税金,家家户户都可以有枪械放在家里防身用。不肖之徒带出门也是有可能的,我就看过不少次,有人在外明目张胆的带着枪插在腰间,也不知道是便衣警察还是流氓混混。
「如果坏人拿枪押走了巴布罗,对他做了伤害怎麽办?接下来是不是又要来找我了?……。」我愈想愈害怕,还是决定先回家好了。
我快步走向校门,准备转个三班街车回家,结果世事竟是愈怕愈中奖,我在校门口旁的一家流动小吃摊,竟又遇到了那个人。
出乎意料的遭逢,让我全身犹如电击,惊恐的感觉流遍每个毛孔,让我呆在原地盯着那人看。
他似乎是小吃摊贩的朋友,而且他做的事,他们有些人分明是知道,因为他们用西文,向还没看见我出现的那个人吆喝着:「看!那个中国小妞来了。」
原本侧对着我的那个人,此时正好回头,还是那一脸的凶悍;他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我。那种目光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我本想低头走开,反正校门念夜间部的人要来上课的人这麽多,料他们也不敢怎样,我清了清喉咙,以备万一要喊叫之需……。突然我想起来:他们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和巴布罗的失踪有关?
於是我不知哪来的勇气,向那群人走了过去。
我还没说话,那人倒先开口了:「我的美丽小女孩,有什麽事吗?」
我下意识的把书袋子抱在胸前,也用西班牙语冷冷的对他说:「我认出你了,上次你攻击我,我可以去叫警察来!」
他神色仓皇的辩称:「你说什麽我不知道!」
「要我饶了你也可以,告诉我有没有看到我的司机巴布罗?」我质问他。
「司机?巴布罗?我不知道呀!」他转头问大家:「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啊!」「没看过!」「不认识!」「跟我们有什麽关系?」……。
一连串的否定,看来倒不像说谎。
他们却明显知道那个人干过的好事,各个表情紧张,似乎是惊悸於我的勇气所带来的剑拔弩张的气势。
静了几秒钟後,他们中有人故意发出细声的话:「这麽凶!难怪会失败。」
这话引来他们一阵戏谑的笑声。
我觉得很不舒服,但还是冷冷的大声对那个人说:「如果你再让我看到你出现在这里,我保证叫警察抓你,我的验伤证明还在,你不要以为我会怕你,如果你再对其他人做出这种攻击,我不会让你消逍遥法外的,我警告你!」
他明显变了脸色,求饶似的说:「小姐!我真的不认识巴布罗,也不知道你在说什麽?别冤枉我!……。」
我不想听他狡辩,就快步离开了。
到了家以後,我又跟母亲详述了巴布罗失踪的整个经过,对遇到那个人反而只提了一句。
妈妈倒好像不担心巴布罗,只是惊讶於我又遇到那个人,硬要把经过问个明白。
我不想讲,跟妈妈抱怨说:「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妈!我车子还在学校,那些都可以别管,我们先去警察局报案好不好?」
「报什麽案?抓那个人吗?早就跑罗!」妈妈不以为然的说。
「不是抓那个人,是去报巴布罗的失踪,我们就算不是朋友也是雇主吧?你怎麽都不担心人家的安危,负点责任好不好!」我用有点不奈烦的语气解释着。
「他一个大男人能有什麽事?这麽晚了,我们母女出去不是更危险?我不听你的,你给我乖乖待在家里。」妈妈的回答让我听起来就是不想管巴布罗的死活。
「你怎麽这样啦!他是不可能不交代一声就不见的,你想也应该知道出事了。」我哭丧着脸说。
「真有事,他是当地人会想办法解决的,这里又没有杀人绑架的新闻,你把自己顾好,别再遇到变态的就好了。」妈妈反过来叮咛我说。
「巴布罗都不见了,你去找人来顾我啊!」我生气的顶嘴。
「你在说什麽,你该不会喜欢那个佣人吧?」妈妈故意手叉腰的质问我。
「天啊!妈妈咪呀!你杀了我吧!你是标准的别人的囝仔死不了喔!担心自己的工人是职场道德好不好!」我气得又嘟嘴又跳脚的解释。
妈妈看了反而笑出来:「好好好!你先安心吃饭睡觉吧!明天看怎样再说吧!」
我不想再说什麽了,对於巴布罗失踪这件事我和妈妈的立场竟有如此大的差异。
这个晚上我一点也睡不好,也实在想不懂巴布罗会出了什麽事,只能不断的祈祷不要有任何的凶险发生在他身上。
………。
被拘留在警察局的巴布罗也是睡不好。
巴布罗在警察局喊了一整个晚上的冤枉,都没人愿意理他。直到很晚了,有个好心的法警要他安心的睡一夜,说是明天再安排检察官重新了解他犯的罪。巴布罗只是猛说自己没犯罪;可惜他也不记得我家的电话号码,不然法警本来答应让他打电话报平安的。
等他想要睡一下,却发现根本只能蹲着睡,因为人太多了,有某个角落还有浓厚的尿骚味,真像是间虐待人的集中营;巴布罗那时才体会到原来监狱生活就是这样。此刻他虽然蒙冤,落难到如此境遇,在他心里却不真正以为苦,他只祈求上帝让我平安的回到家里。
………。
隔天,我在坐车去大学的路上,心里仍在为没消息的巴布罗而担忧,在二月二十七号街该换车时,我临时却决定不下车了,要直接坐到警察局去报案。
当我到了警察局,说明了来意,有个法警就问我:「你的司机叫什麽名字?」
「巴布罗.勃朗哥。」我清楚的说。
「那就对了!昨天有个巴布罗,一直喊冤枉,说他是个司机……。」法警说出了好消息。
「那麻烦你带他出来,我可以保他走吗?」我高兴的问他。
「可以啊!你先把证件给我一下。」法警亲切的对我说。
结果巴布罗就被我救了出来。
十五分钟後,我和巴布罗走出警察局的大门。
我问他:「你是怎样被关进来的,害我担心。」
巴布罗抱歉的笑着解释说:「我也很担心你,怕你找不到我,昨天你是怎麽回家的?……。」
「还说咧!我等了四个小时才回家。」我故意咬了一下嘴唇说。
「哦喔!我的天啊!幸好你没事,真的太对不起你了,是这样的,校警突然叫警察来抓我,说我在跟踪你,可能是攻击你的人……。」巴布罗想要说明当时的情形。
「原来如此,谁叫你长的像坏人!呵呵!」我又习惯性的打断他的话。
「哈哈哈!我会像坏人吗?我都不知道,如果我很坏,你还会来找我吗?」巴布罗反问我。
「去!我是你的老板,当然要关心啊!你别穷开心了,我可没有其他想法。」我啐了一声,然後转移话题:「欸!我本来以为你被那个攻击我的人抓去了,昨天找不到你时,我竟然又遇见他。」
「什麽?你遇到那个人了!在哪里?顺便叫警察去,免得我白白被关了一个晚上!」巴布罗吓了一跳大声的问。
「不知道还有没有在那边?」我低声若有所思的说。
於是我向巴布罗说了昨天的经过。
结果巴布罗听完後,有点失望的说:「没有用了,那个人不会再去了,就算我们带警察去,他的朋友也会说不认识他,原本他是以为你不会认出他的,所以可能还常常去,现在被你说再看到他就叫警察,我保证他不敢再去了。」
「你怎麽知道?怎麽这麽确定呢?」我不懂的问他。
「我知道多明尼加人啊!」巴布罗张大了眼睛,还张开双掌比了一下,意思是他懂得很多。
「那你很了解坏人,可见你也好不到那里去。」我故意糗他。
「我不一样,我和多明尼加大部分的人不一样,我会了解我们这边的人,可能是我的成长环境,让我看人看太多了,可是我从来不害人……。」他停下来看了我一下,又继续说:「如果你不是以老板,而是以像个朋友的身份,我倒愿意说给你听……。」
我也看了他一眼,没回答什麽,只是也比了个手势,有话请讲的意思。
「怎麽说呢?我有个不同於一般人的成长过程,我了解多明尼加人,很多情况我都能推测到接下来会怎麽样……。」巴布罗看了一下手表。
「迟到来不及上课了,我倒是想听你说你的成长历程。」我告诉他。
「当然,我小时候的事,我很少完整说给别人听过,我却很想告诉你……。」他说。
巴布罗开始讲他的故事。
我静静的边走边听巴布罗说故事,也很好奇什麽样的环境可以培养出巴布罗这样的人。
………。
白云说:今天不打梆子休息了,继续说。
慕风说:乖女孩,你真是个好听众。
白云说:有一天我还要把这个故事说给更多人听。
慕风说:呵呵!那先谢谢你罗!
白云说:不过我们两个都不是当事人,你真的记得清楚他的故事吗?
慕风说:应该可以吧!那天我和他讲了很久,和我们隔着线上讲话一样,也是互动式的,有不懂我就问他,和他讨论细节,其实巴布罗和我是很好的朋友,谁的故事我都可能记不清楚,至於他,我应该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吧!
白云说:原来你们这麽亲啊!
慕风说: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他,他也会说我跟他像亲人一样亲,这点不需骗你的。
白云说:了解,但毕竟现在是你转述,所以我听到的只能是第三人称的故事啊!
慕风说:嗯!这倒也是,原来你之前真的用我的第一人称的立场在听我说故事啊!
白云说:对啊!被你发现了,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