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务室醒来,睁开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老袁抠脚的那一幕,那只四十码的大脚丫子就那样直愣愣地放在我的鼻前,随着老袁的淫笑而欲罢不能地摇摆着,大喇喇刺激着我的嗅觉神经,那沼气般腾腾地热乎气硬是将俺熏了个天昏地暗。
俺当场就不行了,心想老袁你也忒够义气了,知道医院的硬体设施唤不醒我,不惜以肉体为代价来亲自上阵,俺滴那个眼泪呀,飙地哗哗地──
拿手在老袁的眼前拨拉了拨拉,我的话语有气无力,「老袁。」
大概是老袁抠脚抠得正爽,一把便打歪了我的右手,一脸的不耐烦,「去去去,别在这妨碍老娘提升自我精神境界,耽误我修炼勾男大法的时间,有你这麽拖我後腿儿的麽?」
我立马眼泪汪汪,「老袁,你就别在那儿有辱妇道了,你是啥屎样俺看得还不够清楚,你顶多也就一贞节牌坊不倒的主儿,再怎麽修炼也不可能冲出亚洲走向世界。」
老袁的脚丫子一挪,顷刻便咆哮着冲了上来,「刘芒,有你这麽咒人的麽!」
却在下一刻忽然热泪盈眶地握紧了俺滴右手,露出那颗沾了片儿绿韭菜的牙,「刘芒,你啥时候醒来的呀,居然都不通报老娘一声。」
我含着泪水望着她,浑身颤抖,惊心动魄,「刚刚,刚刚。」
老袁依旧一脸地兴奋,那模样,比在地上捡了二百块钱都兴奋,抓起我的手那是一阵PIAPIA地打呀,用她的原话来说,「老娘忒TM地兴奋了,救死扶伤,老娘简直就是你生命中的赛华佗!」
我的眼泪都出来了。
看到我泪流不止,老袁还以为我是激动地,一屁股便坐到了我身边,特二八地拍着我的肩膀,「刘芒,我说你也忒不争气了,都这麽大的人了还哭的屁滚尿流,真的感动的话光用这种表达是不行滴,它再真诚,可也远远没有你给咱二百块钱实在是不?」
我气得的脸都绿了,扯开大嘴就开始咆哮,「屁的感动,赶紧滚起来老袁,你坐我右手上了!」
老袁一脸的狰狞,「刘芒你忒不是东西了,我坐你右手上又怎麽了,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老娘救了你一命,坐一下你手又怎麽了,至於那麽矫情地喊麽?老娘今天就不信治不了你这矫情地臭毛病了,我不止要坐,我还要碾呢,咋了,咋了?」
一颗硕大无奇的屁股重重袭来,继而在上面一阵狂碾压,我的脸霎时由青变成了绦紫,「你娘的老袁,针,针!」
听到我喊针,老袁的屁股碾得更加有节奏,那动作,活像痔疮犯了一样,「真什麽,你再说一遍,我真什麽?」
那享受的感觉,活像在说,爽啊爽,爽是爽。
我那个痛哭流涕啊,「你妈个逼的老袁,老娘输液的针还是右手上紮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