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奉旨逃婚 — 第二十章 出來混不容易……

正文 奉旨逃婚 — 第二十章 出來混不容易……

金成双跑下长桥,听到了莫小妖的惊呼,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回头一见,刚好见那莫小妖在背手放暗镖,打伤了叶诺,而那白莲宫的二师姐秋水还不撤手,尽使出了自己所有内力驱使水柱打向叶诺,使叶诺伤上加伤最後扑入了邺河之中。

金成双见白莲宫的两位女子驾船而去,不由得开始犹豫了起来。

要救他吗?可自己和他还有过节呢,说不定还好心没好报。

那不救好了,可这心里怎麽老不舒服呢?

算了,还是不要管这闲事好了,说不定他会游泳呢。

心中在挣扎了半天,想到此,又安稳了一些,转身欲走,却最终还是收住了步子,若他没事的话应该上岸了,可水中却没有任何动静啊。

想到此金成双再次转回身子朝河边跑去。

「喂……大将军……」金成双冲水面大喊了一声,但除了自己的回音还有河下微微的流水声再无它声。

「大将军……叶诺……」金成双再次冲水面喊了一声,还是没有任何声音,她心一横,一头栽进了水中。

一股冰冷瞬间自四面八方涌入衣衫,金成双在水下摸索了一会儿手无意间碰到了一丝顺滑。

头发!是人的头发!金成双一阵惊喜,她顺着发抓住了一只宽大的手,那手似乎也是因求生的本能,下意识的紧紧抓住了她的手。

金成双拉着那只大手,欲住上拖,却感另一股力量也在往下拉扯一般,她大惊,借着水面拆射下来的光,隐约看清了原来叶诺的一只脚被水中的水澡缠住。难怪他会掉入水中久久不能上浮。

金成双从怀中掏住一把匕首,挥刀砍断了那根水澡,这才带着叶诺奋力往水面游去。

『哗啦』一声水响,两个身影冒出了水面金成双有些吃力的拽着叶诺将他拖向岸边。

上了岸,金成双如释重负的喘了口气,扶着叶诺的身子无力的瘫了下去,叶诺朱唇紧闭,脸上依然可见痛苦挣扎的神色,他软软的瘫在金成双的身边,月色下给他惨白的脸上染了一层淡淡的霜。

「喂,上岸了。」金成双无力的推了推身旁的叶诺,懒懒的说道。

话音落下,见叶诺没有半点反应,金成双低骂了一声道:「真是麻烦的家伙。」

说完後,一手撑起了身子,愤愤的看了一眼叶诺,又朝着他的腿上无力的踹了两脚骂道:「喂,醒了了,真是没有用的男人,这麽一下就给你放倒了,算了,大爷我心胸广阔,不计前嫌救你一命,算你欠我的,哼。」

说完金成双两手袖子一卷,将叶诺的身子放平,然後两手交叉,放於叶诺的左胸腔之上,用力的按压。

不一会儿,只见叶诺嘴里吐出了几口水,随之他的喉咙里发出两声痛苦的低吟,但双眼依然紧闭。

金成双舒了一口气,只感觉浑身无力,刚欲再次躺下休息片刻,便听到长桥上传来一阵淩乱的步子。

她抬眼望去,见一阵士兵举着火把朝邺河而来,似是在寻找着什麽。

金成双低头看了看躺在身边的叶诺,道:「你的人来了,他们会救你回去,不过你若是听得见就听好了,今天我救了你,我们日後便井水不犯河水可以不?你是大将,我是小混混,咱没爹没妈的出来混不容易。」金成双说着又看了看没有任何变化的叶诺,接着道:「你不说话就表示默许了,以後若是碰见了你可不许再领着你的人满街追我。」

「哎,那边好像有人。」走在最前头的一个士兵似是看到了邺河边的人影,举着火把朝身後的人喊道。

「好了,不多说了,你的人来了,我走了,不见了,叶大将军。」说完金成双闪身躲到了河边的垂柳树後。

不一会儿那队士兵朝叶诺跑了过来,最前头的那人高举着火把一照,惊呼道:「是大将军。」

其它人一听,纷纷围了过来,众人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大将军怎麽会躺在这?」

「将军怎麽了?」

「白莲宫的妖女呢?」

「哎,不对,我刚才明明还看到一个人影来着,怎麽一晃眼就不见了?」突然那开始走在最前头的人惊呼到。

众人闻声纷纷安静了下来,朝四周看去,却并没有发现其它的人影。

这时叶诺低吟了一声,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将军,你醒了?」众人纷纷担忧的问道。

叶诺看了一眼众人,欲要坐起,众人忙将他扶坐了起来。此时,叶诺无意间发现了身旁一把在火光下闪着寒光的小匕首,他伸手捡了起来,见匕首上刻着一个小小的『金』字。

躲在树後的金成双一见叶诺那手上的匕首,不由得心一紧,心底暗骂道:「我怎麽这麽粗心,怎麽一出来就丢东西,今天真够背的。」

众人正欲扶起叶诺,却被他挡了回去,自己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这是出於一个将军本有的孤傲吗?纵使自己已无法站起也不想得到别人的帮助?

起身後,叶诺扫视了一遍众人,淡淡道:「回府,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得提半个字。」

众人面面相觑,虽不知叶诺所指何事,但既然是将军之命,大夥儿也只好拱手同声道:「遵命,将军。」

夜,重新恢复平静。

「啊啾!」

柳树下,金成双鼻子一酸,打了个喷嚏,身子也跟着打了个冷颤。她转过身正欲走出柳树,视线里不经意间闪过某物,她的目光不由得再次回转,只见垂入水中的柳条之间一块金黄色的布帛随着荡漾着的河水微微沉浮着。

她上前两步,来到了水边,蹲下身子伸手将那布帛捞了起来,大小正与圣旨的大小无异,但布上没有任何字迹,只是一块明黄色锦帛,只在那明黄的缎面上留下道道黑色的墨蹟,她将布翻过来一看不由得大惊。

虽然另一面已没有了字迹,但背面用金线绣成的双龙赫然展现於眼前,这分明就是圣旨无异。

金成双看着手中的圣旨,感觉心中似堵上了一块大石。她记得郑玉曾经说过,写圣旨的墨都是用特殊的材料制作而成,一旦写入布帛之上就算是用皂角洗上百遍,哪怕就是将布洗破字也不会掉,可是这块圣旨上的墨蹟完全模糊,甚至更多的字已被水清洗掉,就连那朱红色的印章也变得模糊不清。

她沉思了片刻,慢慢的将那布帛卷了起来,怀着忐忑的心情返回了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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