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亂世情緣 — 第九章 浮華之夜〈下〉

正文 亂世情緣 — 第九章 浮華之夜〈下〉

第九章浮华之夜〈下〉

慕容冲正烦恼呢。

他低头驼背,心里好不沮丧。皱眉,拨开挡住视线的发丝,塞至耳後。

现在早不管形象问题,只顾着找答案,全然忘记自己还在祥龙殿,眼前还有个大活人。

双手绞着衣摆,慕容冲沉吟,双眼直视前方。

突然,眼角余光闪进了个身影。

封闭在自己世界中的慕容冲一惊,无声的空间开始崩坏。

庞杂资讯争先恐後的涌入,使得他立时回神,暂且不想这问题。

脚步声、空无一人的昏暗大殿...

和那逼近的人。

「啊...」符坚一步步往前,慕容冲低叫出声,颇有大难临头之感。

身子往後挪,缩在其中,只差没用毯子遮住自己了。

符坚低头,玩味地看着他。

「怎麽了?」他微笑,弯腰和慕容冲视线平齐。

慕容冲看着他,抿唇不语,面容镇定。

又往後缩,背部抵着椅背,退到无法再退。

「怎麽?」符坚又重复了次,仍带着笑,伸手。

慕容冲镇定的面容扭曲,浑身僵硬,眼睁睁看着符坚的魔爪袭来。

指尖抚上他僵硬的脸部肌肉,停顿了下,恶劣地看着慕容冲出现慌乱的眸子。

覆着厚茧的手指缓缓摩擦,对细嫩的肌肤留恋不已。

慕容冲如殭屍一般,动也不动,任符坚对自己上下其手。

手滑下,轻挑开幕容冲的衣领,一遍遍勾勒锁骨的轮廓。

不知不觉间,符坚的左手撑在慕容冲身侧,整个人欺了上去。

符坚身子愈低,慕容冲就愈往後仰。

慕容冲大大眼睛盯着他,不知该摆出怎样的表情。

符坚自顾自抚着,眼前晃过一撮柔亮青丝,兀自衬托暴露在空气中的洁白肌肤。

「凤皇,你这发真比女子更美。」松开手,他用指尖拈住那发,道。

「或许吧。」慕容冲随口回道,知道除了往後挪几下,自己早没反抗之力。

能怎样呢?也就做个殭屍罢了。

无奈之中,他开始想着该如何扮演如此角色。

其实不过就装得媚点儿,逗逗符坚而已,还能如何?

在心中叹气,自嘲着。

符坚玩弄着慕容冲的发,移动位置,侧身卧在他旁边。

突然,手腕一紧,定睛一瞧,竟是一只纤白修长的手。

「大王。」抬头,眼前人儿慵懒地笑眯了眼,全身放松地侧看着他。

一双眼慑人心魄,勾魂地诉说千言万语。

慕容冲笑着,伸出另一只手,轻抚过符坚的脸,落在他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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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院慕容苓房

满室狼籍,两人在房中,一站一坐。

站的人低声啜泣,边抹眼泪鼻涕边赔不是。

坐的人直起上半身,伸手轻拍对方的肩。

「我都知道,不怪你的...」慕容苓压低声线,温言安慰,柔柔嗓音飘荡在空气中。

「可是...可是,都是我不好...被她阻止...」泌儿自责道,「若我当时不理她,来告知姑娘您话...」

「没这回事,该死的是那人。」不见方才暴怒,慕容苓和颜悦色,一脸担忧地看着泌儿。

「何况呀,就是我知道也没差吧...」缩回手,她一脸落寞,轻抵住额,「就算我这次阻止凤皇去祥龙殿,那下回呢?」

「所以,别要一直将责任往自个儿身上揽,没事的。」

静默快了一刻钟,慕容苓也不催她,只是眼神飘忽。

终於,泌儿点点头,面上愧歉之色稍减。

「你自己去好好想吧。」她面露疲惫,「我想休息一会,可以下去了。」

摆摆手,她半眯眼,有些焦躁。

「...是。」往後退,恭敬欠身。

门开了又关,慕容苓看着泌儿的背影为门板所遮掩。

站起身,弯腰拾起一片片散落在地上、还沾着茶水的杯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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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龙殿下房

「小月,你不吃麽?」我啃着薄饼,指指盘中的,问反常至极、安安静静的她。

只见她托着腮帮子,瞪着跳动的烛火,若有所思。

昏黄的光照耀她,眸中映出止不住的闪动火光。

「咦?」小月眨眨眼,慌忙拍拍自己的脸颊,看向我,牵起笑容,「啊,都给晴雪就好,我不用我不用。看如果不够的话,再去问点吃的来

。」

什麽什麽呀?待遇太好,有点儿像喂猪呢。

胡乱一把,赶紧转回正题。

「真是,到底怎麽了啊你?」我问,语带抱怨,有些像以前在跟朋友耍无赖时,讲出的白目话,「干嘛一副要死不活样?」

「呃,没事,早点歇了吧。」她不大自在的回答,一口气吹熄眼前烛火,只剩我桌边那支烧得短短的。

耸肩,没兴趣探究她,乖乖住了嘴,又拿起一块,塞进嘴里。

拚命吃吃吃,使尽全力埋头苦干。我放了双倍的饼在盘中,当初是有给小月也算一份的。

所以我现在很难受。秉持着不暴眕天物之精神,我吃到肚子像五个月大。

一旁小月稍作梳洗,早倒头大睡,会周公去了。

我拈起一小片碎屑,伸出舌头舔掉。

眼前还有一块,我是一个头两个大。

伸手将之拨成四半,拿起其中一片,咬了一小口。

上下颚缓缓咀嚼,我听那夜晚寂寞。〈好吧,对现代人没多晚就是。〉

就这样,静静的,放慢脚步,进而放慢内心纷乱思绪。

以前半夜失眠,总是爬起来上网。

聊MSN、写网志、逛购物网站,顺便打打报告、查查资料。

不外乎这些,一般女大生做的事,我一样不缺。

不过我比较知道念书,比较会花心思在课业,所以我大学成绩还是不错的,那四年,也学了些知识。

现在,笔电没有、网路没有、手机没有、什麽都没有,不过我有一颗懂得欣赏与享受大自然之美的心。

还不错,偶而也要摩登原始人一下。

慢悠悠想一堆事,体验从未感受过的,寂静。

又过了好久,我终於解决盘中所有食物。

喝掉最後一口茶,我站起身。

小月那儿,从她去睡到现在,一直传来翻身的声音。

早拿什麽东西遮住烛火了,但问题很显然不是光线。

她失眠了。

我倒了杯水,走到她床边。

「小月。」我半蹲,轻戳被子隆起处。

「怎麽了?」被子掀开,露出小月因疲倦而阴郁的脸,「你怎麽不睡?」

「快要去睡了。」我笑笑,将杯子递到她面前,「来,喝点水。」

「嗯。」她拿过杯子,一口气灌下,满脸不爽样,精神不济得很。

「好点儿了?赶紧睡吧。」接回杯子,起身,我也懒得搭理她。拜托,精神不好导致脾气暴躁又不是我的错,才不白白受气。

将手中杯子随意置在桌上,我走向水盆。

打湿毛巾,擦脸,我拨开黏在颊上的发丝。

背上有道视线紧跟着我,好不舒服。

一举一动皆被小月盯着,实在不怎麽好受。

我叹气,放好毛巾,转过身看着她。

用湿漉漉的手在裙上随便抹几把,我很无奈。

小月用手肘撑着,被子斜斜盖到腰部,那不善眼光跟着我打转,眉头皱得死紧。

现在七月耶,她到底知不知道什麽是热?

而且她的眼神好烦好讨厌,看了就让人不高兴。

若无其事的走到另一张床,至於她,我选择忽视。

踢掉鞋子,解开外衣,翻身上床。

我卷起袖子,将衣服下摆反摺几次,把被子推到最床尾。

长长衣服被我搞得很清凉,突然想到读中学时,班上同学常做的事:摺裙子。

那时读教会学校,制服保守,裙子长得跟修女有得比。

但只收女生,又没异性,还满不能理解干麽摺。

爱漂亮我懂啦,不过穿得像迷你裙就是夸张了。

一旁,小月的神色从生气变成惊诧、无言。

「不要看啦。」我也很无奈,知道这样穿着超妨害风化。

小月默默掀开被子,赤脚踏在地上。

我疑惑,看着她。

只见她上前,走到桌边。

「欸,What\'swrong...」看小月古怪回头,我心虚改口,「啊,我是说,怎麽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习惯这样问,比较有调调,结果一时

改不过来,被她歧视,囧翻。

她指指烛火。

咦咦,有问题麽?我摊摊手。

「你就打算这样睡了?」她问,我点头,「那烛火呢?不熄掉?」她追问。

我愣在那儿,突然,笑出声。

「哈哈,对不住了,还以为你怕黑,便让它亮着了。」我边笑边说,随便找话搪塞,看她一脸无奈。

她一脸黑线满布,快速吹熄害她被损的罪魁祸首。

房间瞬间黑暗,眼睛努力适应四周。

模糊人影移动,小心翼翼走回床边。

我躺下,拉来被子抱着。没办法,再怎样热这习惯还是改不了。

翻身,面墙背对小月,听她上床的声音。

啊,这话歧意好大,别误会。

很安静,可是非常热。

早汗湿的後颈,头发粘着,好恶心。

「刚刚...是我不好,对不起。」小月的声音突兀响起。

「喔...没事啦,我不care...不介意的。」烦死了,干嘛一直逼我讲惯用语,这我就超care的。

「我很生气你...好吧,事实上,」她顿了顿,「我到现在还是很气。」

我沉默,又不知该说什麽。

「我知道,是你说服公子的。」她说,责难问道,「你为何如此呢?」

愣住,到现在才知道她为什麽一路摆臭脸,要麽就一个人发呆。

「我没有,」我否认,「我只是给他选而已,我也不知道他为什麽这样?」

「真的?」唉,我信用也太差了。

「真的,我发誓。」笃定说道。

「好吧,」她吐了口气。

「快睡吧,先别烦公子的事了。」我说。木板床嘛,动一动就很吵,还是要她赶紧睡着才是治根。

「嗯。」

今天不停地被他们吓到。

一直觉得小月幼稚聒噪,仅是伶俐了点,没想到这儿的小孩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一个比一个成熟。...当然不是指不怕黑,而是很多很多方面。不能说那些可爱只是表象,但在许多时候,藏在心中的成熟便显出来了,使他们变了个人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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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在符坚和慕容冲那做太多描述

没必要,这不是我的主题

而且他们年纪差多少啊

不喜欢不喜欢

所以给它粗略带过

哪次天时地利人和

再写详细的〈我是说有别对的话,虽然不太可能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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