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了张嘴,发不出声。萧钺扶住了我。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具洛晟王的死屍以前根本不可能有人抬起过,或者说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完好的通过洛晟王那关来到这件密室还能让洛晟王的屍体保持完好。
但是,眼前的景象让我不得不重新思考这回事。
到处是尘土和遍布的蛛网。地上还有几具屍体。也许早不能称之为屍体,因为那上面覆盖的蛛网尘土,还有那只剩下的一副已经陈旧得发灰的骨架,就好像化石一样东倒西歪地竖了好几具。是个人就能看出来这些人不是陪葬的。第一,他们的姿势和手里的大刀,一看就是互相残杀致死。第二,陪葬的人也不可能被安置在这种地方。
当然以上不足以让我害怕成这样。这件密室已经可以成为停屍房了。到处是屍体,没有一具是完整的。时间久的已经腐成骨架,时间短的,甚至可以嗅到他们身上的血腥味。还有那些看不清是胳膊还是腿的断肢上白白胖胖的蛆,正在贪婪的享受那血肉模糊的断肢。
我一阵作呕,刚才一具乾屍就把我恶心成那样,何况这遍地的残骸和浓稠的血腥味。
我颤抖地抓住萧钺的胳膊,抬起眼睛望着他,「这……怎麽会……」
「别乱动,这里很可能会有毒虫。」萧钺皱了皱眉,「奇怪,难道这墓穴还有其他的入口?」
什麽意思?这墓穴还有直通这间密室的入口?我的目光四下扫了扫,还没等我看到什麽特殊的地方,就萧钺一把拽到一边,「小心!」
然後看见我的脚边正躺着一只浑身血红的毒蠍。
我猛吸一口冷气,不止那只毒蠍,好像萧钺这一掌,惊动了不少正在打盹的毒虫,都受惊似的冲出来。只见萧钺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打开盖子,飘出一股很怪异的香味,倒是很好闻。但那些毒虫似乎不大喜欢这个味道,都争先恐後地四处逃窜。但我看到,它们最後都爬向了一个地方,屋子尽头一个黑暗的角落。咦?难道这些虫子也搞大团结想商议商议机体对付我们两个吗?
我看了一眼萧钺,发现他正仔细观察那只通体血红的毒蠍,轻轻摇了摇头,叹道,「唉,这可是妖湘红,难得一见的宝贝啊。要不是刚刚它要袭击你,我还真想逮回去研究研究。」说是惋惜,他看着我的表情也是一脸的似笑非笑。我白了他一眼,「哼,有驱虫剂不早拿出来。」
「什麽?驱虫剂?」萧钺瞪大眼睛看着我,「天,那可是别人寻多少年都寻不到的琼晗香,居然被你叫成如此不雅的名字。」
「哦?是吗?」我乾笑着打马虎眼,伸手指了指那个黑暗的角落,「你看那里。」
「嗯。」他点了点头,看样子也是早就发现了。他取出那瓶琼晗香,拉起我的手,一点一点走过去。
可能是因为屍体太多,掩住了视线,我们竟没有发现在密室的尽头竟有一张木桌,上面摆着一大堆散落的宝箱,空荡荡的。而那桌下,似乎有一人……不是,有一具白骨,竟双手死死握住一颗七色流光珠,而那珠上却一点尘土都没有。
「瑶水珠!」萧钺轻呼,立马扒开桌前的那堆白骨,把那珠子从中取出,「幸好这还没丢,不然真不知怎向师父交代。」
我张了张嘴,发不出声。萧钺扶住了我。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具洛晟王的死屍以前根本不可能有人抬起过,或者说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完好的通过洛晟王那关来到这件密室还能让洛晟王的屍体保持完好。
但是,眼前的景象让我不得不重新思考这回事。
到处是尘土和遍布的蛛网。地上还有几具屍体。也许早不能称之为屍体,因为那上面覆盖的蛛网尘土,还有那只剩下的一副已经陈旧得发灰的骨架,就好像化石一样东倒西歪地竖了好几具。是个人就能看出来这些人不是陪葬的。第一,他们的姿势和手里的大刀,一看就是互相残杀致死。第二,陪葬的人也不可能被安置在这种地方。
当然以上不足以让我害怕成这样。这件密室已经可以成为停屍房了。到处是屍体,没有一具是完整的。时间久的已经腐成骨架,时间短的,甚至可以嗅到他们身上的血腥味。还有那些看不清是胳膊还是腿的断肢上白白胖胖的蛆,正在贪婪的享受那血肉模糊的断肢。
我一阵作呕,刚才一具乾屍就把我恶心成那样,何况这遍地的残骸和浓稠的血腥味。
我颤抖地抓住萧钺的胳膊,抬起眼睛望着他,「这……怎麽会……」
「别乱动,这里很可能会有毒虫。」萧钺皱了皱眉,「奇怪,难道这墓穴还有其他的入口?」
什麽意思?这墓穴还有直通这间密室的入口?我的目光四下扫了扫,还没等我看到什麽特殊的地方,就萧钺一把拽到一边,「小心!」
然後看见我的脚边正躺着一只浑身血红的毒蠍。
我猛吸一口冷气,不止那只毒蠍,好像萧钺这一掌,惊动了不少正在打盹的毒虫,都受惊似的冲出来。只见萧钺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打开盖子,飘出一股很怪异的香味,倒是很好闻。但那些毒虫似乎不大喜欢这个味道,都争先恐後地四处逃窜。但我看到,它们最後都爬向了一个地方,屋子尽头一个黑暗的角落。咦?难道这些虫子也搞大团结想商议商议机体对付我们两个吗?
我看了一眼萧钺,发现他正仔细观察那只通体血红的毒蠍,轻轻摇了摇头,叹道,「唉,这可是妖湘红,难得一见的宝贝啊。要不是刚刚它要袭击你,我还真想逮回去研究研究。」说是惋惜,他看着我的表情也是一脸的似笑非笑。我白了他一眼,「哼,有驱虫剂不早拿出来。」
「什麽?驱虫剂?」萧钺瞪大眼睛看着我,「天,那可是别人寻多少年都寻不到的琼晗香,居然被你叫成如此不雅的名字。」
「哦?是麽?」我乾笑着打马虎眼,伸手指了指那个黑暗的角落,「你看那里。」
「嗯。」他点了点头,看样子也是早就发现了。他取出那瓶琼晗香,拉起我的手,一点一点走过去。
可能是因为屍体太多,掩住了视线,我们竟没有发现在密室的尽头竟有一张木桌,上面摆着一大堆散落的宝箱,空荡荡的。而那桌下,似乎有一人……不是,有一具白骨,竟双手死死握住一颗七色流光珠,而那珠上却一点尘土都没有。
「瑶水珠!」萧钺轻呼,立马扒开桌前的那堆白骨,把那珠子从中取出,「幸好这还没丢,不然真不知怎向师父交代。」
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身影,我真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我撑得……不是,饿得难受啊,干吗要回来呢?这京师才是真正的「不宜久留」之地吧?
「呃……那个,爹啊……」我咬着手指头,努力把脸憋红,「含情脉脉」地看着被我们晾了半天的萧钺,「我……其实,他昨天救我一命,我已经……已经……」
萧钺在一边看好戏似的望着我,我那「爹爹」却是面无表情。喂喂,虽说我是在演吧,你们起码也给点反应啊!这让一个人唱独角戏吗?太缺德了吧?
「咳咳……」我清了清嗓,一脸认真,眼神却极致「含羞」地望着颜崇玉那老头,「已经……以身相许了……」
话刚一出口,就听得全场一片譁然。但是那高头大马上的人一个眼神,就马上回归平静。我看到颜崇玉的眉头似乎皱了一下,然後萧钺的嘴角一抽。我紧咬着嘴唇,忍着不笑出来,但在旁人眼中,我这完全是一个受气小媳妇的形象。咳!顾不得那麽多了,管他受不受气,能跑就行!
我朝萧钺投去一个求助的目光,他却假装看不懂,一脸无辜地看着我。我呸呸呸,鬼才信你看不懂!你就水仙不开花,装蒜吧!装死你!
看我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他倒是很开心的样子,一言不发。
「老全,带小姐回去。」沉默半刻,颜崇玉依旧面无表情,平静中隐忍着一丝怒气,勒了缰绳,看都没看我一眼,往回走去,「封昭仪的仪式三天后如期举行。带不回去,家法处置!」
「啊……是是……」那老全忙点头称是,然後颠颠地跑到我面前,「小姐,跟老奴回去吧?这……这让这麽多下人看着多不好,您还说什麽以身……咳咳……嗯……总之,您快跟老奴回去吧,老奴这麽一把老骨头,经不起那家法啊。」话还没说完,老全就已经满头大汗了,一直在用袖子擦。
这颜老头,缺德到一定地步了!已经可以创吉尼斯世界纪录了——「全宇宙最缺德+厚颜无耻的神经病」。可恶,这老头怎麽连点封建思想都没有啊?我还以为他会一气之下对我大喝,「你这不知廉耻的女儿!我颜崇玉没有你这个女儿!」把我赶出家门,然後我再挤挤眼泪,最後乐滋滋地离开。
天呐,我不信他不会惩罚我,就连在现代,我要这麽跟老爸老妈说,他们也得把我拧成麻花,更别提在这种时代了。他赶我走还好,大不了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踏进京师一步,他也抓不着我,落个自由。可是现在,他不赶我走,回了颜府……
我哀怨地看了一眼一旁好像甩掉了一大块牛皮糖,乐滋滋的萧钺。他接到我的眼光,浑身一颤,朝我耸了耸肩,一副「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办」的样子。看得我都快吐血了,装装装,亏你演技这麽好,要是到现代,我一定要把你推进演艺圈,然後自己捞一笔,哼哼。
「好啦……老全……」我无奈地扫视了一圈,确定我绝对跑不了了的时候,终於开了口,「我跟你回去就是了。」
「啊!小姐!」他一脸看到救星的样子,「您真是我的贵人啊!祖上有德……」
「行了行了!」我忙止住他,防止他把我祖宗十八代全感谢过来,「我这都答应你了,回去吧。」
「哎!是是!」他不住点头,引我上了早就准备好的花轿。呵,轿子都准备好了,看来这颜老头是认定了我肯定会回去了。暴力老头!
临上轿之前,我狠狠地白了萧钺一眼,正好看到他用口型跟我说什麽,我把眉毛拧到了一起也没看懂他说什麽。最後对他皱了皱鼻子,跳上了轿子。
哼哼,有什麽了不起,不就是入宫吗?我连夏怕过什吗?至於哥哥……唉,没有办法,你妹妹我现在也是有苦难言啊,反正有一辈子呢,慢慢耗吧。
七颠八摆的,总算是把我摇到了外婆……呃不是,摇到了颜府。轿子停下来,我掀开帘布,无奈地看着高高的牌匾上「颜府」两个大字,叹了口气。还是跑不掉啊,我难道就这麽弱吗?
刚一踏进「花渡阁」的院子,绮儿就忙冲了出来,拽着我的衣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当然不是抹到我的衣袖上),「小姐……呜呜……小姐……你怎麽……你怎麽就这麽走了呢?」
我的头上顿时降下三条黑线……这话怎麽听着这麽……别扭呢?
「好啦好啦……」我摸了摸头,「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嗯!」绮儿用力点头,「小姐再也不要走了……别抛下绮儿不管……没了小姐……绮儿真不知该怎麽办了……」
我又是三根黑线,怎麽在绮儿嘴里,我就跟「牺牲」了似的?
「行了,我饿了,」我摸了摸绮儿的头,「有吃的吗?」
绮儿惊讶地看着我,大概没想到他们家小姐竟然一回家就要吃的,「有!有!绮儿这就去准备!」绮儿破涕为笑,随便抹了抹眼泪,朝着厨房的方向跑过去……真是的,主子吃个饭,她有必要高兴成这样吗?
用过晚饭,绮儿端着一碗羹汤似的东西走了进来。我有些好奇地闻了闻她手里的东西,好香!有些像蜜,又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引得我口水直流,我忙接过来又闻了闻,满脸陶醉地问了一声,「绮儿,这是什麽?」
「嘻……」绮儿掩嘴一笑,道,「小姐,这是百花羹,是老爷看您回来,说是帮您扫扫风尘呢。这羹呀,可难得了,须取得整整三百二十七种花的花瓣,一朵取其中最嫩的一片花瓣,精心熬制两个时辰,取其最精华的部分,佐以蜂香,再熬制半个时辰而成。」
我嘴角抽搐地看了一眼手中的汤羹,照她这麽熬啊熬的,居然也没给熬乾,技术真是精湛。这麽贵重的东西吃下肚子我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不吃白不吃,难道还等把它放坏了不成?我舀了一勺,放进嘴里,慢慢品尝。只觉得一股股香气在唇齿间流溢,有玫瑰香,荷花香……还有好多种我辨不出味道的香味。在咀嚼间,慢慢消失,最後归於一抹香甜,滑入喉咙。嗯?最後的那种香甜之感,分明就是……
「企鹅,桌蜂萧竖蛇魔?(绮儿,这蜂香是什麽?)」我一边吃着百花羹,一边口齿不清地问道。
不过绮儿倒是和我有默契,听懂了我的话,「听说呀,这蜂香可难得了。是从那蜜蜂巢中取出佐以香料制成的。你想呀,这麽恐怖的蜂巢,谁敢去掏呀?所以这蜂香可是非常值钱的!」
哦……不就是新鲜的蜂蜜吗?说得这麽神奇,回来我要没事干,设计个养蜂服,自己开家养蜂场,取蜜赚钱得了。这也能发家。
「嗯……」我舔舔嘴唇,咽下最後一口百花羹,「不过,这大秋天的,你们到哪去找这麽多花瓣?」
「哎?小姐?」绮儿一愣,「您不知道吗?咱们颜府有一个低温冰窖,里面常年储存这些娇气的东西。」
「哦……」原来如此,不就是一个冰箱麽,不过居然能把味道保持得这麽好,这颜老头想必也是费了不少心思的。
不过这颜老头也真是够奇怪的,听了我的胡言乱语後,居然没有把我宣过去惩罚,还给我碗这麽好喝的羹,是什麽意思?我可不相信他好脾气到这种事都不生气。难道他根本没相信我的话?不会吧,我自认我的演技还是不错的……难道说……我不可置信地看了看那个刚刚被我「舔」得「光亮」的瓷碗,难道这百花羹里会有什麽名堂?
「小姐?小姐?」绮儿的声音把我唤回了现实,「小姐你怎麽了?怎麽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魂不守舍的?」
「啊?啊……没有啊……」我乾笑着打个马虎眼,「对了绮儿,这羹是谁给做的?」
「嗯……」绮儿摸了摸下巴,「好像是陈叔吧?刚刚是他给我的。」
「嗯……」我点点头,「绮儿,带我去趟厨房。」
绮儿似乎一愣,「啊?小姐去那里干什麽?」
「哎呀,你不要管了,快带我去。」要不是我不认识路,早自己过去了。
绮儿点点头,引着我七拐八拐地走进一间砖瓦的房子。很是简陋的房子,空间却很大。进去之後,进入眼睛的不外乎一些葱啊、姜啊、蒜啊,菜刀啦,菜板之类。
我的目光没有在这上面多做停留,而是直接留意到屋子角落里一个巨大的箱子——垃圾箱!
我急忙冲过去,一股怪味扑鼻而来,我忙捏住了鼻子,里面鸡毛鹅毛鱼内脏什麽都有,天,我居然有一天也会沦落到翻垃圾箱的地步。
「小姐!」绮儿赶忙冲过来,「小姐,您这是干什麽呀?」
「快快快,帮我翻,有没有纸包之类的东西。」我快速把垃圾箱拉出来,「快,现在没人,赶快翻。」
绮儿看到我的行为似乎吓傻了,茫然地点点头,「哦」了两声,也跟我一起翻起来。
一段时间後……
我在第N次忍住没吐之後,终於看到绮儿欣喜的表情,「小姐小姐,快看,」她手里举着一个油纸包,「我找到了!」
我一喜,都有一种把她抱过来亲一口的冲动,我赶忙抓过纸包,打开来,一团红色的粉末静静地卧在里面,我把鼻子凑近,轻轻嗅了两下……
一股酸味……
「嗯!」我点点头,「一定就是这个了!」
「小姐,这是……?」绮儿疑惑地看着我一脸得意的笑容。
「答案马上就要揭晓了,」我一脸奸笑,「快,把府上的张大夫给我找过来。」
绮儿应一声,退了出去。我则带着一身霉臭味回了花渡阁,静静等着答案的揭晓。
嘿嘿,颜老头,你那点小心眼在我这还玩不开呢!
绮儿的速度也真是快,没过多久,张大夫就登门而入了。
我还没等他行礼,就直截了当一句,「张大夫,快过来看看,这是什麽。」
张大夫见我没让他行礼,也是一愣,然後马上走过来,接过我手里的纸包,打开来,仔细检查。我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他,最後,他皱着眉头看着满身霉臭味的我,一脸的疑惑,
「小姐,您这东西是从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