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黑白存
「……天机宫怎麽想起来桃花城做生意了？」羽翼有些不解，桃花城这种小地方还能入那些修真界人的眼？何况还是烟花之地。
「这些年修真界各门派的生意扩张的厉害，大地方都被占了，即使没有如果缺少了俗世势力的支持也不会长久的。听说天机宫原打算去京城了，可是那里是天一门的势力范围，插不进去。为此好像还打了一架，最後天机宫败了，不得不选小地方了。这次选美人大赛叫桃花城出了名，不然他们应该也不知道还有个桃花城。」林清和羽翼聊起有关修真界的事来，「在俗世的人看来，修真界的人飞来飞去，像神仙一样，其实背後龌龊的事也不少，就拿天一门来说吧，几乎每隔几年都给宫里提供漂亮的孩子、珍稀的物品，上上下下的官衙都有他们的人。下山选弟子也是那些贵族子弟优先，除非你天下第一资质绝佳的人，否则同样的条件他们绝不会选贫民，即使选上也是个做杂役的，还得使银子，可没有人再多的银子都递不上去。即使这样，见一面师父一级的人都难，何谈什麽修道了！」摇了摇头。
林清的一番牢骚，羽翼听来他对修真界很不满。
「你怎麽知道这麽清楚？」笑着随意道。
林清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实不相瞒，我曾经被天一门选上过，在天一山待了四年下山的。」
「因为什麽，方便讲吗？」
「没什麽不方便的。」林清笑着道，「那时候我家境还行，父母看我很喜欢武艺，就有了让我去修行的念头，经过一个天一门的熟人使了银子入了选。天一门在修真界算是名门，选弟子的规矩很多，入选後五年再筛选一次，才有资格进门，再三年有机会接触道法，然後拜师。我在入选第四年因为没使银子而没进年後的筛选名单就下山了。这件事也让我对修真界失望了，什麽大道、天道，都是忽悠世人的东西！唯一的好处就是在那待了四年身体比以前好多了。不能不承认，天一门所处的地方灵气很盛，不像俗世，浊气太重。」自嘲地笑笑。说到这里想到羽翼是修行中的妖，怎麽会放弃山里来俗世了？不过也不想问。反正在哪只要跟着羽翼对他来说都一样。
「你天资不错，就是心智差了些。」羽翼淡淡地直言，「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世间本就是黑白共存，无论是我们所知道的还是我们所想像的。岂不闻，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吗？」停了停又道，「人之初，性本善，可是婴儿却也是最无情的。」
林清愣住，羽翼的话听起来有道理是有道理，但他有些难以接受。
「我……」
「你历世太浅，或者说只望到天井上的天，缺少一块开阔的地。」羽翼夹了一块鱼肉放到他的碗里，换了个话题，「我记得你很喜欢吃鱼，是吧？」
「……是……」林清看着碗里的羽翼给夹的鱼肉感到了一种异样，她竟然知道我喜欢吃鱼肉……不记得给她说过啊……放到嘴里，有点甜，也有点酸。但都不是鱼肉本身的滋味。还没从鱼肉的情绪出来，花惜羽就突然出现在羽翼的身边了。
「姐姐！」
急促地叫了一声，抬眼看到花惜羽的样子林清吃了一惊。
「惜羽，这是怎麽了！」羽翼略一错愕抱住他，没感应到花惜羽有危险啊，「出什麽事了！」
花惜羽此时满脸涨红，整个身体挤进了羽翼的怀里，不停地扭动。
「……姐姐……难受！」
「难受？哪里难受？」
花惜羽不知道哪里难受，反正全身上下都不舒服，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吓坏了，又不知道该怎麽办。
羽翼连忙把了把他的脉，花惜羽的脉象跳得极快。
「林清去看看青青，我先带惜羽回去了！」说着也不等林清回答，抱着花惜羽消失了。
这是羽翼第一次在林清面前施法，林清惊愕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起身去找青青。脑海闪过花惜羽的样子，忽然想到了什麽，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