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欣点了点头,“现场留下的冰霜痕迹,很像是执行官女士的手段,当我赶到那里的时候,却只看到了深渊教团的人。”
她停顿一秒,又说:“我可以问一问,有关于那位深渊教团的王子殿下的事情吗?”
琴沉吟片刻,脸上似乎有些为难。
凯亚主动开口道:“如果你想知道深渊教团的事情,那么我或许可以为你解答。”
“不过,”他看了看琴和迪卢克,说:“只是现在不是很方便,稍后有时间我们可以去天使的馈赠详谈。”
阮欣接下了凯亚的邀约,见琴团长没有什么要问的了,便去了医疗室看望温迪。
这是她第二次过来,依旧是上次那个房间,阮欣熟门熟路地坐到了温迪的床边,看着他沉睡的面容。
窗边的花瓶里插着几根风车菊,在温暖和煦的微风中,它们正缓慢的转着圈。楼下时不时传来一阵饭香,和善的居民们过着悠闲又宁静的生活。
在这让人昏昏欲睡的氛围里,阮欣的目光却越加清醒。
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她所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是鲜活又独特的,并非是存在于数字空间的虚拟角色。
而她所熟悉的剧情,从五百年前的凯瑞亚战争开始,就已经分崩离析。那么,如今的天理和七神又是什么关系?
作为一个外来者,她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天空岛?天理看似冷漠无情,却在引导她将注意力放在深境螺旋之上,甚至给了她祈愿武器池的金手指。
没错,祈愿武器池看似是在骗肝骗氪,可那些传闻中的武器,每一把都能在大陆上引起动荡。
要知道现今的提瓦特大陆,大部分人使用的武器基本都由铁匠锻造而来,他们继承了先辈的手艺,用最原始的手段冶炼武器,因此效率低下,品质不一,所以武器的价格也居高不下。
可祈愿池里的武器不仅有着辉煌的来历,而且其属性各异,可以完美的搭配角色。
因而阮欣不得不猜测,武器和圣遗物这两种只能由她获取的装备,其背后却是天理的某种手段,而温迪并没有表现出抗拒,起码说明圣遗物对于他们是有益的。
思绪越来越紊乱,沉沉浮浮之间,阮欣隐约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阮欣。”
“醒醒……”
阮欣使劲扯开眼皮,面前蓦地出现一张大脸。
“啪——”
她条件反射一巴掌拍了出去,接着瞬间清醒过来,只见班尼特被她推了一个屁股墩,正狼狈地坐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她赶紧将人扶了起来,着急地问:“怎么样,没有什么事情吧?”
“没事没事。”班尼特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说:“我看你在这里打盹,头一直往地上偏,怕你摔倒,所以才把你叫醒了。”
“啊?我竟然睡着了吗?”阮欣挠了挠头,尴尬地说:“可能是这一天跑得太累了吧,而温迪又……”
说着她扭过头,声音一下子就卡住了。
“不是,温迪呢?”
“他和阿贝多先生在外面说话。”班尼特指了指门口,“就在花坛旁边。”
阮欣噌地一下站了起来,脸上的口水都来不及擦,立马朝门外跑去。
风神像下的广场上人来人往,太阳只剩下的一点余晖,昏黄的光照在他们的脸上,模糊不清。
温迪坐在花坛边上,手上甩着一枝蒲公英,而阿贝多站在他的面前,手上还拿着画板。
“你们……”
阮欣喘着气,看了看温迪的胸口,迟疑地问:“你好些了吗?”
“嗨呀,我并没有什么事情,你不要担心~”全年无休更新腾讯群,巴八伞令弃七吾弎六,天天更心温迪拍了拍旁边,“快来坐一坐,蒙德城最好看的风景就是这里哦!”
“温迪先生说的没错,如果你有时间,可以从这儿看一看蒙德城,这里的人们总是给我更多的惊喜。”
阿贝多收起画板,也坐了下去,身姿笔挺的样子和这里懒散的人们格格不入,但又莫名的融洽。
“你听……”
“晚风的声音,带着清泉镇的嬉笑怒骂,蒙德城的欢声笑语,人们为它染上了各种各样的颜色,让风也变得快乐。”
温迪闭上双眼,双手撑在背后,仰面感受着风中的气息。
阮欣突然就平静了下来,她坐到温迪的身边,肩膀放松的垂落,学着他的样子舒展身体。
“温迪先生是很会享受生活的人,也很享受人间的一切。”
阿贝多侧头看了过来,“以前我觉得人类的情感具有唯一性,它是不可复制,也不能掌控的。而现在我却认为,若是认同人的身份,那么也将会有人的情感,关键在于自我的认知。”
“阿贝多变了嘛~”
温迪笑着说:“炼金术可点石为金,也可创造生命,但真正的生命是为了活着而活着,不仅仅为了生存而生存。”
“所以我打算把深境螺旋当成新的课题来研究,它的神秘之处远胜于其他。”
阿贝多一板一眼地说:“炼金术是我的爱好,探寻世界真理亦是我的理想,现在阮欣小姐又将我当作朋友,那么我会努力找到深境螺旋背后的秘密。”
“……可能有点难。”阮欣有些犹豫,她把最重要的天理一事隐瞒了下来,那俗世的力量,不一定能够到探寻天空岛的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