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渣攻就不能纯爱了 — 第97章

正文 渣攻就不能纯爱了 — 第97章

两相结合,造就了这世上独一无二的钟渝,浓墨重彩得让人只看一眼就难以忘怀。

贺云承猛然发现,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里,遇到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有的热情谄媚,有的故作清高,当然也不乏个别优秀的……但等他去回忆时,唯余一片灰白色,甚至想不起来那些人都长什么样。

他微微地笑了起来,拿笔沾了墨,每一笔都格外认真谨慎。

“好了。”他把画完的灯递过去。

钟渝接过来一看,是一只蝴蝶,一只伸展着翅膀,翩翩起舞的蝴蝶。

虽然笔触不是那么流畅,画的人明显是个生手,但也出乎他意料地好。

他抬起眼皮,由衷地赞了句:“画得还不错。”

“那是当然。”贺云承微偏着头看他,唇角含笑:“怕毁了你的灯,你不知道我画的时候压力有多大!”

两人相视一笑。

“关灯。”钟渝说,“试一试效果。”

闻言,贺云承起身,走到门口按下了开关,屋子里瞬间被黑暗包裹,伸手不见五指。

他站在原地,听到按钮被按下的轻微声响,暖黄的光透过硫酸纸,只照亮了钟渝面前的一小片区域。他走回去坐下,钟渝正垂着眸子,缓缓转动手里的盏芦苇灯,光影交错间,那精致的脸庞愈发动人心弦。

贺云承着了魔般,完全挪不开视线,须臾情不自禁地开了口:“钟渝。”

钟渝抬眸:“嗯?”

目光交汇,贺云承缓慢地凑近他,轻声道:“蝴蝶要飞过去了。”

话音落下,他吻住了钟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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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临睡前,钟渝洗完了澡,贺云承还在玩那盏芦苇氛围灯。

他走过去坐到床上,“睡觉吧。”

贺云承“嗯”了声,把芦苇灯放在床头柜上,关掉了卧室的灯。

芦苇灯光线昏黄照明有限,不足以扰人安眠,反而给静谧的黑夜带来种安全感,以及一丝丝隐秘的暧昧。

贺云承吻了过来。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钟渝的额心,鼻尖与嘴唇,又沿着喉丨骨丨流连而下……两个人的呼吸和心跳都纠缠在一起。

贺云承手捧住钟渝的脸颊,嗓音喑哑地请求:“可以吗?”

钟渝很轻地点了一下头。

温柔的暴风雨骤然而至。

钟渝双眸微阖,模糊的视线里,芦苇灯糊成了一团晃动的光晕。

贺云承喜欢这样面对面,借着昏黄的光,深深地凝视着钟渝。

现在的钟渝非常性感,喜欢他迷蒙的眼,微蹙的眉,以及压抑克制的呼吸。

结束时,他俯身紧紧地抱住了钟渝,头埋在他颈间,平复急促的呼吸。

钟渝抬起手回抱了他。

芦苇灯电池在这时耗尽,黑暗再度笼罩上来,他们无声地拥抱,交换体温与汗水——温热的、潮湿的……两具多么年轻又生机勃勃的身体,在这一刻是如此地亲近,仿若再也离不开彼此。

钟渝呼出一口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吧,别再想其他。

第39章

贺云承举着那盏芦苇灯, 尝试着按了几次灯座底部的开关按钮,都没有反应。

“灯怎么不亮了?”

“可能没电池了。”钟渝起身,在书桌抽屉里翻了会儿, 在角落里找到仅剩的一枚纽扣电池,朝贺云承伸出手。

贺云承把芦苇灯递给他,又凑到他身边,想看他怎么换电池。

钟渝取下电池盖, 把电池座里那枚取下来, 换上新的, 又重新盖好盖子,按下按钮,灯果然又亮了起来。

“好了。”

灯又到了贺云承手上,他似乎很喜欢这盏灯, 从昨晚到今早都爱不释手, 像是小孩子得到了心仪的玩具。

钟渝没管他,拿着雕刻刀仔细地雕一根昨天捡来的树枝,打算做一只手工小鹿木雕。

贺云承换着角度拍了几张芦苇灯的照片, 破天荒地发了个朋友圈,也没配什么文字,就单单发了图, 但也掩不住他那点炫耀的小心思。

发完朋友圈, 他坐得离钟渝更近了些,安静地看了好一会儿。

钟渝穿着简单的灰色连帽卫衣, 袖口露出一截清瘦的手腕, 手指修长, 白皙皮肤下透出青色的血管,凸起的手骨尤为性感。

钟渝的身材也很匀称, 20岁的他有着少年的青涩与青年的成熟,劲瘦的腰上覆盖着薄薄的肌肉,脊背中间的沟壑拉出一条很妙的弧度……

贺云承喉结滚动了下,没话找话地开口:“这刀快吗?会不会伤到手?”

“不会。”钟渝没有看他,轻轻拂去掉落在身上的木屑:“小心一点就行。”

贺云承:“哦。”

他视线又转回钟渝脸上,望着他琥珀色的眸子和垂下的睫毛,忽然回过味儿来,钟渝最近好像都没戴眼镜?

“怎么不戴眼镜?”他问。

钟渝动作微顿,抬起眸子看他:“上课的时候戴。”

“哦。”贺云承应道,在家里的时候,确实没怎么见钟渝戴眼镜。他唇角微微勾起,桃花眼漾着抹笑意:“不戴的话,看得清我吗?”

钟渝是个耐心十足的人,几乎有问必答:“看得清,近一点就行。”

“这么近吗?”贺云承缓缓靠近。

距离逐渐拉近,视线在透进窗来的清晨暖阳里相汇,钟渝心跳不由自主地快了半拍,望着贺云承浅色瞳底自己的倒影,眸光闪动了下,轻声道:“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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