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抬头看(伪父女)H — 三十五上车补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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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当过妓女就知道,只顾下半身的人是最好哄的,刚才做的那些绝对有效。再加上她之前只要伸出手,周野就会拍上来,两人一拍即合,才叫她有信心能再次拿下他。可现在他不愿意回应了,这多半是因为,他已经找到了那个能让他改邪归正的女人。而那个人,不是她。

既然下跪也没用,就不做这么丢人的事情了。慕娇不再装可怜,而是听话地把散落一地的衣服捡起来穿,准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是的,周野就是她找过的客人里最愿意听她讲话的人,好的坏的,一概不拒。

“你是打算成家了么?和她结婚再要个小孩。”女人终于回归正常,不再做谄媚的事情了,所以说话的口吻也真实起来,竟然还开始关心他的生活。她应该也想过这样的人生吧,正常的,普通的,千家万户中的绝大多数都会过的生活。

“没这个打算,也不会要小孩。”他听见对方的话,舒了一口气,准备坐下来和慕娇好好谈谈,所以暂时带上了门,又拉来两个凳子,一人分坐一边,“你刚才不是说,你们那儿有个丫头跑了么?你怎么不跟着跑。”这也是他听到与慕悦有关的话语后觉得困惑的,“她被抓回去了?是被打死了还是卖了。”

女人苦笑了几声,回答,“没找到呢。真的给她跑掉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没钱、没身份、没认识的人。你知道 ,他们在警局有关系,这段时间一直托人在问,问最近有没有报案的或者和失踪人口有关的案件,谁知道一无所获。两个月过去,她也许死了吧。死了也好,我们不会被举报,也能继续混口饭吃了。”

他抿着唇暗松一口气,果然和他猜想的不差,这年头能继续开地下妓院的上面都有点关系,还好当时冷静了下把孩子留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跑?”周野规劝她,“既然已经有一个成功逃走的,说明你也有离开的机会。”他更希望慕娇跑了,无论怎么跑,去哪里,怎么样都行。毕竟中国这么大,她只要离开这块小地方,他们此生都不会再遇上,如此一来,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慕悦的真实身份,或者说,再没有人能找到与慕悦有血缘关系的家人了。

“我怎么跑。我没身份证,坐不了高铁火车。”慕娇拒绝地很干脆,或者说,她根本没想过要跑,“我欠了他们三十万,说是这个月再不还利息,就把我的手指给剁了。哥,他们可是黑社会啊,我能跑到哪里去?”

男人不笨,能听出是她自己不肯走的,所以轻描淡写地回了句,“慕娇,那丫头可比你勇敢多了。”

这话堵得她哑口无言。其实这两个月她也一直在想,如果当初出逃的是她自己就好了,也许现在要管事头疼找不到的就是她自己。可事情没有如果,“我要说什么你才肯相信我以后再不会来找你?”

周野的答案也很干脆,“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今天既然有人要砍你手指,明天就会有人挖你器官。你们这种人啊,只有大罗神仙来了才能救,我一工人,有什么能耐。”男人无奈地摇了摇头,给出他的两个建议,“第一,要么我现在帮你报警,说是有人放高利贷,让警察来处理。第二,拿上我的钱,有多远滚多远,这辈子别再让我看到你,否则下次见面之前,我直接在电话里帮你把110打了。”

这个买卖对他来说,很划算,用不到一万块钱就能解决掉慕娇这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买他的一个和丫头上床的心安理得。不是常发生这样的故事么,母亲为了到手的几千块钱,把女儿的第一次卖了。那些色情主播做的正是这种事。只是他选择了单方面的先斩后奏。

“九千?”慕娇问。

“八千。”周野冷笑,答,“你碰了我,我也是她的。”

慕娇觉得这话不可思议,正要张嘴继续发疯,被他无情地拦下来了,“已经给你打过折扣了。你还上了她的床,在她的床上滚来滚去,按照我的规则,原本最多给你七千。当然,如果你还要无理取闹,我就不奉陪了,反正家里没几个值钱货,你全搬走拿去卖也行,能卖个几百算你有本事。好了,我要出去找我女人了。”他说完就起身准备往外走。

“八千!买我们一刀两断。”慕娇终于听懂了他的话,起身跟上来,“我跟你去银行,拿了钱我就走。如果你还需要我给她道歉……”

“别。我真的,我求求你了,你他妈放过我成么?我现在跪下来和她道歉都不一定有用了。”周野第一次觉得和人类沟通有这么困难。

——

慕悦虽然生得小,跑起来可是比兔子还快,特别是在逃亡的过程中,那是看到一条缝就要往里钻,只一个拐角就把在后面追的隔壁阿姨甩掉了。才三五分钟,人就已经七拐八拐地跑到了三个街区外的马路上。

谁知道过下一个转角的时候,迎面与同好朋友一起逛街的蒋南撞了个满怀。

“哎哟——”蒋南被她扑倒了,屁股、肩膀、后脑结结实实地在石砖地上磕撞了下,一时间痛得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当然慕悦也好不到哪里去,正面跪扑在了地上,两个手掌心都给蹭破了,红了一大片,露出红肉的地方还在往外渗血。

“谁啊走路不长眼睛,一排人看不到么?”蒋南的好朋友纷纷凑上来搀扶,边扶边指责慕悦。

她答不上话,还在哭呢,正是情绪上来最委屈的时候,摔了一跤,掌心和膝盖都疼,哭得更凶了,跪趴在地上呜呜地掉眼泪。

蒋南觉得这事儿真挺无语的,这人撞到了自己,不上赶着道歉不说,还不要脸地先哭丧起来了,气不打一出来,伸手就要推她。结果一推开,看见熟悉的脸,没话说了。

“怎么是你啊,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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