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赢了,你不但要放我们走,还要说出我们想知道的事!”
“郎君这如意算盘打得可好啊,还想跟我讨价?”
“你赢了换回自己性命,还得两人;我赢了救一人,得一消息。这买卖你只赚不赔啊!”
嘿嘿两声冷笑,那艳妇侧目打量着于墨霄的俏脸:“你们到底想打听什么?”
林寒初道:“想问问钱老大,《早春图》有没有在均州出现?”
钱老大浅笑:“原来你们是为了这张图而来。好啊,你们若是赢我,我就告诉你。”
“怎么赌?”
钱老大颔首向斗篷客示意,那斗篷客匆匆下楼,一转身取回一个木盒,摆在桌几之上打开。于墨霄将钱老大架到几边坐下,抬头一望,只见那时一个设计古怪的长方木盒,上面有两排,共八个圆孔,每个圆孔大约一寸的宽度。那斗篷客轻轻敲击了一下盒子顶部,只听见那盒中传来轻轻的闷响撞击声。
“这盒子里是什么?”
“这叫天龙至尊匣,里面藏着我的宝贝,专门用来对付你们这样爱耍小聪明的客人。”她用侧脸贴上于墨霄的脸颊,嫣然一笑,媚态横生。于墨霄赶紧将她推开,走到桌几另一侧坐下。
于墨霄端详了这个盒子片刻道:“里面有蜈蚣?”
“不错,这宝匣的内层乃是一条西域金头赤身蜈蚣,剧毒无比。这盒子上面有八个圆孔,你我各将右手的四根手指依次插入,每插入一根手指,都会触发宝匣中层的机关,其中七个圆孔按下后都不与宝匣内层相连,所以蜈蚣不会从孔中钻出,而只有一个孔,按下之后就会与宝匣内层连同,那么到时候蜈蚣就会破孔而出,噬咬指尖。所谓十指连心,哎呀呀,那个时候的钻心之痛啊。我这宝物距离上一次进食已经好久,看来是饿得很了,郎君可害怕了?” 那些恐怖无比的话从她口中说出,如同平常话语,与她艳丽无匹的脸庞相配,变得狰狞可怖。
“这个玩意儿钱老大想必和无数客人玩过,你必定知道哪个孔碰不得,那我岂不是吃亏?”
“这宝匣的妙处便是,我只要轻轻左右前后摇动它,那孔洞的位置就会随即产生变化,每次触发机关的孔洞都不一样。”说着捧起盒子来回晃动了几圈,于墨霄果然听到了木块滑动的撞击声,只听她接着道:“我钱老大是个生意人,不占郎君便宜,郎君先挑。”
“如何算赢?”于墨霄问她。
“只要你伸入四根手指,不被蜈蚣咬到,就算你赢。”
“墨霄,不要!这太危险了!不要!”林寒初双手紧紧抓住铁栏,一对眸子焦急地瞧向他,试图阻止。
于墨霄微笑着看她,轻轻摇了摇头。又转目凝神盯着木盒,缓缓伸出一根食指,从左边的一个圆孔插入,果然听见笃的一下,有一个木片在他手指的力道下被按了下去,他屏住呼吸,少顷,那盒子里的物体动弹了几下,但并没有触碰到他的手指,他稍稍呼出一口气:“钱老大,请吧。”
艳妇伸出一根小指,在于墨霄上方的孔中缓缓伸入,稍等片刻,她脸上的笑意展露,这一孔是安全的,她道:“郎君,看来你我运气都不错。”
于墨霄缓缓又伸出一根中指,朝第二个孔洞伸去,周围的人都将头伸了过来,屏气观察,于墨霄听到和第一次类似的声音,也是安全的。钱老大也顺势在于墨霄的上方伸入一根无名指,同样相安无事。只听宝匣中活物的翻腾变得更剧烈了,仿佛在迫切地等待着新鲜的活肉能够肆意地啃咬吸食一口。
第三轮,于墨霄伸出自己的小指,顺着最右侧的孔洞插了进去,圆孔所剩无几,而诱发蜈蚣窜出的机会也越来越大,不过这次于墨霄的运气依然不错。那钱老大冲他莞尔一笑,抬头对斗篷客示意,把那葛掌柜给拉过来:“葛老头,虽然你只是个拉纤儿的,但人总是你带过来了,给我惹了老大麻烦,你也总得表示一下,不是?”说着斗篷客就抓起葛掌柜的右手食指往孔里伸。
那葛掌柜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的求饶:“钱老大,钱美人,你饶了我这老头吧,我求求你,求求你!”钱老大哪里理会他,见他人都吓软了,笑得合不拢嘴。他食指被拉着伸入宝盒的一瞬,人就已放弃抵抗,直接昏死过去。不一会,斗篷客将他的手指拉出,谁知指间并没有蜈蚣的咬痕,气氛再一次重归紧张,只剩下最后两个孔洞了,于墨霄和钱老大之中,必有一人会中招。
于墨霄再次调整了一下呼吸,试图平和起伏的胸口,道:“今日是我二人无理在先,在此给钱老大陪个不是。最后一试你先请。”
“郎君还是怜香惜玉之人,死了倒怪可惜的。”她再次让斗篷客将葛掌柜的一只中指拉出,插入上排的孔洞,只听那盒中的毒虫如同发狂一般在盒壁四周乱撞,似乎有一种猎物近在咫尺的癫狂,它的狂躁良久未曾消散,斗篷客将葛掌柜的第二根手指拉出,依然完好。众人的目光瞬间移到了于墨霄的脸上。那么无疑,于墨霄的最后一根无名指,即将成为这金头赤身蜈蚣的猎物。
“看来这老头的运气也不坏,今晚郎君注定要留下了。”钱老大移出自己的手指,做了个兰花指,摩挲指间。
林寒初使劲摇着铁笼子,竭力地哭喊:“墨霄,不要,你犯不着为了我丢了性命,你快走,她不会拿我怎么样。墨霄,快走,快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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