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长公主班师回朝以后(女宠男) — 蜜蜂王子与熊精公主

正文 长公主班师回朝以后(女宠男) — 蜜蜂王子与熊精公主

启蛰出着神,门口有人进来回禀:“殿下,考二郎来了。”

“他怎么来了,快快快,让他进来。”启蛰收了收自己豪放地坐姿,把搭在桌案上的腿收回来。

考二郎名考雅相,他父亲考中书令是启翛尤其器重的臣子,还封赏了光禄大夫。

而如今的皇后考意之,也是考雅相的族妹。

考雅相自小和启蛰交好,小时候在崇文馆上学,每次开学之前没写完的作业、罚抄,都是考雅相和她哥一起帮忙熬夜补的。

但她的字考雅相学得最像,是以写的最多,简单地说,就是过命的交情。

考雅相人如其名,是个很雅巧的长相,脾气也好,不像褚辞玉那个脑洞精,一天天想的比跑马场还绕,走进他的脑回路里,分分钟都得迷路。

他闲着的时候,不像人家喜欢跑跑马射射箭,专门喜欢写话本子,那一个个迷离迷奇的梗,还挺叫人欲罢不能。

唉,也不知道他现在写到哪了,上次看的时候,熊精公主和蜜蜂王子正因为在树林中发现了一个废弃的蜂巢,而这个蜂巢建造极巧里面还有不少蜜和一二小蜜蜂,出于两方利益,二精对这个蜜罐的处理态度争执不休。

这个新篇章是她最喜欢的一个,熊精公主和蜜蜂王子原本是仇敌是克星,本来大自然让他们命中注定,永远只能是敌人。

但是熊精公主在一次觅食中,忽然看到一个格外美丽的蜂巢,里面居然能够存放更多的蜜。

出于本能,她是很想掏这个蜂巢的,但是蜜蜂王子的探子早在数里之外,就发现了这个可能进攻的强敌。

于是,蜜蜂王子带领着全部族人,出来列阵防守。

熊精公主一眼就看到了在前面打头阵的蜜蜂王子,并被他俊美的容貌和高傲的蜂针吸引,无可自拔地、深深地、要死要活地爱上了他。

而在知道了这个蜂巢是蜜蜂王子组织改建扩造之后,更是被他的创意深深地折服。

而蜜蜂王子也被这个毛光水滑的熊而震慑,他看出这一定是个强劲的对手,将来,森林都很有可能被这只熊给统治,震慑于她的熊掌之下!

他们本该是你死我活,但神秘的爱让他们撇去动物本能的偏见!

所以,在熊精公主刻意追求,和蜜蜂王子的虚与委蛇之中,他们共同踏上了森林冒险之路。

在经历了重重困难之后,蜜蜂王子也被熊精公主所深深吸引,从原来的口直体嫌,一步步沦陷于她的霸气威武,深深爱上不能自拔。

启蛰看的时候就觉得,他要是能活到二百岁,整个文坛都要拜倒在他的脑洞下!

大军班师回朝的时候,正写到他们对于那个废弃蜂巢的争夺。

按褚辞玉的话来讲,这不仅是对于重要资源的掠夺,更是爱情中的抗争,谁先屈服,就等于承认自己更爱对方。

那天,她本来是打算追更完的,不过这个邪恶的小家伙,企图阻止这位酷爱学习的少女。

这个不怀好意的家伙,利用他优美健硕的腹肌胸肌臀大肌,勾引着沉浸在书中的少女。

充满求知欲的少女感受到坏人的挑衅,觉得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

于是少女放下了心爱的书,以床为战场,与他打响了一场隐秘的战争。

考雅相进来,就看到启蛰魂不守舍的样子。

他蹲在启蛰面前晃晃手,说:“上课啦!”

惊地启蛰一个激灵,结束了那场让人面红耳赤的战争复盘。

启蛰拍拍胸口,镇定下来,说:“你咋这会儿过来了?”

考雅相说:“我来要我的礼物呀,听说你去边塞游玩,两年没见,你变了不少嘛。不过听说海边风大,都没把你吹糙。”

她替兄出征,此事密不外传,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好在她和启翛本就有七八分相似,她行军时戴上盔甲,更是难以辨认。

只是委屈她哥,要穿着女装,以长公主生病为由,去了东都行宫养病。

然而她哥在东都病好之后,撒了欢地玩儿,跟脱了缰的疯马一样,把附近全都逛了一遍。

她仗打赢回朝之前,她哥还紧赶慢赶地去了趟东海,才转路回来。

国内朝政一半由在洛阳的大臣处理,另一半送去东都,由监国的“长公主”处理,实在有什么拿不定的,再送去边塞送交“皇帝”。

但她哥玩去了不管不顾,奏疏实则是启蛰处理完后,一份快马送回朝中,另一份则送去东都,让她哥知晓。

启蛰的手段,是她那一肚子坏水的阿娘亲手教出来的,再加上自幼就和她哥一起去秘书省的小学读书,后来又一起去崇文馆,接受活得成了精一般的太子三师的教导。启蛰逃课不比逃课之王启翛少太多,但成绩基本没落过人下。处理起这些不说轻而易举也算井井有条,启翛再放心不过。

考雅相的话,启蛰不怀疑是刺探,极自然地伸出手说:“也没有,你看我的手,就比原来粗多了。”好在百济苦寒,带兵打仗,厉风把她的手吹皲裂都有好几次,更是黑了不少,不比原来滑软,也就没有在听到她哥去海边玩时再人工作假一波。

她眼神一亮:“不过我还长高了呢,你看。”

她站起来,拿手比了比两人的身高。

考雅相比褚辞玉矮了一点,褚辞玉身高六尺,他大概五尺九。

启蛰在女生里也不算矮,她原来大概五尺五,现在估计要有五尺六。

站在一起,她大概能到考雅相眼睛那里了。

考雅相把她呼在眼睛上的手扒拉下去,说:“到也还好,养养就回来了,不过你可别转移话题,我的礼物呢?”

启蛰从小就喜欢出去玩,天南海北地出去逛。

每一次出去之前,考雅相都会让她帮忙带个礼物回来。

不拘是什么,只要是她在旅途中看到的,觉得很有意思的就行。

不过这个事后来被褚辞玉知道了,醋得不行。

他借机撒娇,让启蛰顶着冰雪天在外面绕着山跑了一大圈,还亲手堆了个和褚辞玉等高的大雪人才算完。所以礼物她当然不敢再给考雅相买了!

但毕竟他们两年没见,他又开口……

启蛰自知躲不过,咬咬牙,忍痛让人去库里,拿了前朝书圣的一幅字。

这可是书圣的字啊,她也没有十几篇的!就算是相较之下喜欢最少的,也叫人心痛万分。

褚辞玉,你把我可坑惨了!

“这个,送你了!”启蛰看着拿幅字被交到考雅相手上,心痛地移开了目光。

考雅相也惊,这这这,这不是她平时最爱胜珍宝的。

他惊叹过后推拒:“虽然你能为我放血我很开心,但是不用这么贵重的,你就把路过的小玩意给我就行的。”

那就更不行了,那些都是和褚辞玉买得成对的。

到时候他要是发现少了一个,就算是以为她失忆了,是带病之人,褚辞玉也绝对能和她作上天!

“不不不,你拿着吧,我帮我哥在东都监国,也不好买什么,这个就当是我的歉礼。”比起褚辞玉发火,给一幅字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他那个火,能烧的连绵不断、连日不绝,最是易放难收,比澳洲大火还凶,不敢惹不敢惹。

考雅相神色变了又变,他视力还不错,当然看到了公主府新多出来的小摆件。

有陶瓷的小人,粗制的风铃,还有一只竹草编的小老虎,这些粗劣的手艺和金碧辉煌的公主府格格不入,一看就知道是街角小贩的手艺。

往常,她带回来的也都是这样的东西,怎么今天宁可割肉,拿出那幅字,也不肯把这些给他。

考雅相心思电转,随即想到了什么可能,但他不能问。

不管启蛰出去是不是找了其他相好的,是玩玩还是动了真心——看这架势也不像是随便的。

只要他不问,装作不知道,就还可以继续和她亲近。

——不管是谁,都别想阻拦他的目标!

他笑着收起那幅字,打趣道:“公主殿下,你可是少有的这么大方,这样,明天我家里设酒,你可记得来,喏,这是请帖。”

启蛰不置可否,这请的可真是挺巧。

她拿过帖子一翻,有种果不其然的感觉:“你祖母的寿辰?”

她把帖子甩回考雅相身上,啐他道:“你可真会省事,这是你请的吗?”

考雅相接住请帖,把它放在桌面上,促笑道:“我可没说是我请的,是你自己以为的。去吧去吧,你都这么久没回来了,我大哥又给你添了个小侄女你都不知道。”

启蛰说:“你这话说的,这孩子好像是给我生的一样。”

考雅相忍不住笑,但他把拳抵在唇边,即使笑,也优雅有方。

启蛰摇摇头,想起考雅相一直尽心帮她在管国子监的那些事,遂道:“行吧,那我明天去,我可先告诉你,要是他们唱的不好听,我可随时走的哦。”

考雅相拱手回她:“放心吧,都请的说书的,毕竟说的比唱的好听嘛。”

“噗嗤!”启蛰忍不住笑,冲他摆手,快走吧你!

考雅相一走,偌大的公主府又没了能与她说话的人,仿佛又只剩她一个人。

她安排下去明天要给考老夫人带的礼,也没有了再听歌舞的兴致。

她伸了个懒腰,唔,回房间好好休息,已经回来了,就要抓紧国子监那边的事了。

她给自己打气,好在是在明年开春前及时回来了,这事若成,阿娘定然也高兴。

国子监的女学生们一向用功,想来待到明年花开季,就是她们扬名的好时节了。

这是她很小的时候就有的心愿,想让女子一同去科考。

她阿娘身边的冬阳姑姑,是难得的习武奇才,学识武艺无一逊于男子,甚至她的一身武艺就来自冬阳姑姑。

小时候她闹着要学武,阿娘看她坚持,就让冬阳姑姑去教她。

那时候她就知道,冬阳姑姑的箭法又快又准,她的身手也是一等一的好。

有一次,阿娘理政,她坐在阿娘旁边玩,忽然想起一件事:“阿娘阿娘,我们今天开了箭术课,教课的先生说阿兄的靶子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没有一支箭能够过去扰乱了平静。”盛姿和冬阳对视一眼都笑了,戴廷那个老滑头才不可能当着小孩子的面说太子不是,这小妮子越发精明,嘲笑人还知道借别人口吻。

启蛰看她们都笑以为是不信,赶紧转移话题。

她站起来用小小的爪子,抓着阿娘的袖子摇晃,好奇地问:“为什么冬阳姑姑不去考贡举,别的不说,冬阳姑姑的才艺和平射或者筒射,都绝对没有问题!”

才艺,即勇技,考验身手,平射则考验箭法,筒射就是考验远距离能否射中,具体则有不同的考核标准。

若考核能过,则可授予勋官等官职。

听了这话,冬阳姑姑和阿娘又笑了起来,但是笑着笑着,阿娘的眸子里忽然充满了忧伤。

冬阳姑姑揉揉她的头,笑着说:“公主能想着我,我就很开心啦,不过我是没办法参加贡举的。”

还是小小一只的启蛰,眼睛里充满了不解,她有些急切地问:“为什么不能,阿娘你让冬阳姑姑出宫,她肯定可以的。”

冬阳抱着她说:“公主,我带你出去玩吧,别打扰殿下处理政务,姑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说着,就要抱走她。

启蛰自然不肯,她在冬阳怀里又哭又闹,就想知道为什么冬阳不能去考贡举。

即将出殿门的时候,阿娘说:“冬阳,你放下她吧,我来跟她讲为什么不可以。”

冬阳放下她,于是她蹬着小短腿跑到阿娘身边,听阿娘一点一点为她讲解。

从那时候开始,她就知道,女子从很早之后,就没办法当官了,就算是当女官,也只能为在皇宫里负责一些杂事,是不能够和那些男人一样,入朝作宰相将军的。

她问阿娘:“那阿娘为什么能理政,阿娘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去改变这个制度?”

阿娘把她抱在膝盖上,轻声说:“前一个问题,要蛰儿自己去思考了。至于后一个问题嘛,阿娘只能说,现在时机还不够,不过等蛰儿长大,没准就可以啦。”

阿娘虽然没有答应她改变科考法令,却也放手,让她去做她认为可行的事。

没有女子学习经史武艺,那她就找人去学!

国子监有六门课业,她就在每一门类,都挑了二十个极具天赋的女子送去学习,从小培养。

这些女孩子既有本事又有野心,才学上各个出挑,与国子监的男学生比也不输。

阿娘没来得及做的事,就由她继续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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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以唐朝为参考,一尺30.7厘米,褚云光184,考意之181,启蛰172

至于为什么启蛰能装她哥而不因为身高被发现,答曰垫鞋垫~

中书令:正三品掌政令,管发布皇帝公告等宰相事

光禄大夫:从二品散官。散官无实权无公职,个人对这个愿理解为享受某级别待遇

P.S. 说女子很早之前能做官这里,有吕后封自己妹妹为侯的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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