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欲兔记 — 11.欲求不满的修狗勾~

正文 欲兔记 — 11.欲求不满的修狗勾~

下了场暴雨。

天空颜色昏暗,这种深色能给人一种空间压缩的错觉。天地好像快要贴合在一起,云层飘荡在上空,也飘荡在人的心里,厚重的,压在心头,勾起一丝烦闷。

初幼今天不用去学堂,她推开小窗,俯在桌案上,无聊地看着暴雨击打着外面的草叶。它们摇摇摆摆,柔弱的躯干在下一秒就会被这强烈的侵袭给折断。

孟清又去了皇宫,皇帝找他有要事相商。过会他还得回来接初幼进宫,晚上容妃娘娘设宴,以赔元日宴缺席之憾。

这么大的雨,还要进宫吗?

初幼偏着头暗自思索。窗外雨势猛烈,她突然看到曲莲撑着小伞急匆匆地穿行在雨中,沉重的雨点啪啪地落在她的伞上,她就好像窗前那些被雨打得东倒西歪的草叶一样,让初幼担心她也会不会被折断。

“姐姐~快过来。”

初幼起身将窗户推得更远一些,提高音量招呼着曲莲进屋。

听到初幼的呼喊,曲莲加快了步伐,一把推开初幼半掩的房门,又快速合上它,将猛烈的雨隔在屋外。

“小姐,”曲莲进屋先喊了一声,随后将头发上,肩上的雨水拂去,“王爷遣人回来送信,说是晚上宫里的宴会取消了。”

初幼点点头,没有觉得失望或是讶异。

“阿清没回来吗?”

“嗯,宫中还有事,王爷说可能会晚些回来。”

初幼“哦”了一声,她拖长尾音,这才把明显的失望嵌在其中。

曲莲见状便笑了一下,雨天室内本就昏暗,她走过去,替初幼在屋内又燃了一盏灯。

“小姐,你最近也要少出门。”

曲莲像是想起来什么,边挑着油灯的灯捻,边叮嘱着初幼。

“啊?为什么?”

初幼歪歪头,转过身子看向曲莲。

初幼对曲莲有一种莫名的亲近,大概是她感觉曲莲很像自己在冬巫山上的蛇妖姐姐。她还特意试探过曲莲,可惜曲莲说她从未去过什么冬巫山。

燃好灯,屋内显然亮了几分。

曲莲正好向初幼那边走过去,背着光,阴影落在她脸上,竟然有几分诡异之色。

初幼不觉挪了挪屁股,往窗边靠近一步。

“听其他人说,城里最近几日有命案发生。好像是地下斗场里有几只疯妖跑出来了,伤了人。王爷今天进宫可能也是为了此事。”

地下斗场?

初幼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她已经听过好几次“地下斗场”了。

“姐姐也知道地下斗场?”

“当然,王城里还有谁不知道地下斗场吗。”

曲莲疑惑地看了一眼初幼,想到初幼是孟清捡来的,府中大伙也推测过她可能不是王城的,也许是从其他地方流浪过来的。她露出了然之色,便为初幼解释开来。

“在云朝国人与妖怪有壁,妖怪不能享受人的同等地位,它们一般是作为奴隶和玩物在地下斗场活动。它们也可以充当可供买卖的货物,人买来后会在它们身上打上烙印,将其当作奴隶使唤。只有有这种归属烙印的妖怪,才可以在城内游走。”

“好…好残忍。”

初幼紧靠在窗边,屋外的暴雨势头未减,一些溅漏进来的雨点跃过窗,打在她身上。但初幼像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双手掩在袖间,手指紧紧地扣在一起。

她的声音被雨声盖过,曲莲一时没有听清,只看见她苍白面色下的红唇张了一下,便又紧紧地闭起。曲莲只当是初幼被自己的话吓到了,便放缓声调,安慰着初幼。

“你不用害怕,能在王城人群中活动的妖怪,都是温顺的,它们不会攻击人。”

初幼抬眼看了一眼曲莲,在她温和,带有抚慰笑意的面容中找回一些镇静。

“那姐姐你刚才说的妖怪伤人又是怎么回事呢?”

“这些据说是从地下斗场跑出来的,应该都是些还未被驯化,打上烙印的妖。你也不用担心,告示榜上已贴出缉拿通知,应该过不了多久这些伤人的妖就会被捉住,”曲莲顿了一下,提醒到,“但是小姐最近还是少外出好,以防万一。”

“嗯~”

初幼闷声应了两声,她的心里沉了一块铅石,有比屋外更猛烈的雨拍打在她的心头,将她体内的情绪搅乱,单单将恐慌和担忧引了出来。

“姐姐,”初幼犹豫了一下,“你害怕妖怪吗?”

听到初幼的问话,曲莲愣了一下,随即皱着眉仔细想想,“害怕。妖怪会伤人,而且它们会幻成人形欺骗和谋害你。”

“不会啊。妖怪和人的区别在于他们物种不同罢了,他们幻成人形也只是想和人们一起生活。”

“是吗?”曲莲狐疑地看向初幼,“你和妖一起生活过?”

小兔心中一抖,暗呼糟糕。

初幼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她在曲莲敏锐的注视下,只好支支吾吾地解释:“我以前居住的地方比较偏僻,是山脚下的小村庄。我们那边人和妖之间的相处没有什么约束,所以…”

初幼心里想的是冬巫山,她想着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地方禁妖,那也会有地方容妖。

“原来如此。那小姐果然不是云朝国的人。”

曲莲点了点头,对初幼的说辞没有怀疑。

“云朝国禁妖已经很长历史,这里与你的家乡定然不同,人有坏人,妖自然有坏妖,你生在人和妖共处的地方,自然单纯觉得妖无害。不过小姐还是注意些为好。”

听到曲莲的话,初幼心里一松。她很感激曲莲的信任,但同时也为无法反驳她话中对妖的排斥而低落。

夜晚,屋外雨势稍退,淅淅沥沥的雨声在静谧的夜里尤为清晰。

初幼早早地便躺到床上去了,她蜷着身子埋在薄被下面,沉沉地睡着,唯有微微皱起的眉头昭显着她心里的不平静。

孟清回来时便看到这样一副景象:床上跌入睡梦中的小人将被子踢在一边,娇小的身躯呈“大”字霸占着整张床,她偏头面向一侧,嘴巴抿起,紧拧的眉间也锁着一团愁云。

孟清轻手轻脚地将外衣脱下,慢慢地朝床边走过去。他忍不住伸手去触碰她眉上的小疙瘩,轻柔地,想要抚去她面上的不安。

冰凉的触感一下子就弄醒了本就睡得不太安稳的初幼,她迷迷糊糊地睁开惺忪的睡眼,见到来人是孟清,便自然地伸手往他腰间环去。

“你怎么才回来。”

初幼把脸埋在他的怀中,语气里沾染着依赖之情。

“宫中有些事。”

孟清也上了床,将初幼搂得更紧些,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

“是地下斗场妖怪伤人的事吗?”

听到初幼的询问,孟清手中动作一滞,笑着问道:“你怎么知道?”

“曲莲姐姐告诉我的。”

“嗯哼。”

孟清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继续着轻抚的动作,像是在抚慰一个被噩梦缠绕,内心胆怯不安的小孩。

温热的掌心每一次触碰到后背,初幼都感觉像是有柔软的棉花把自己跳动的心给包裹住,心脏周遭环绕的是温暖且舒适的气流,一点一点冲散了她的莫名的低落。

“阿清,”初幼从孟清怀中昂起头,眸光忐忑地落在他的脸上,“你讨厌妖怪吗?”

孟清一愣,低下头与她对视,他一眼就看到了那清澈池水下晃涌的波浪。

“说不上喜欢吧…”

孟清的话让初幼双眸一暗,白天压在心里的大石头又随着猛烈的浪翻涌上来了。

“也说不上讨厌。和人一样罢了。”

唉?唉?

和人一样,这什么意思?

见到初幼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襟,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孟清不觉一笑,他伸手将初幼向上提了提,好让她的面容能与自己相对。

“妖怪和人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自然对他们的情感也与对其他人无异。没有相见生恨的厌恶,也没有一见钟情的喜欢。”

孟清顿了一下,又补充到。

“当然你是例外。谁能拒绝一只威胁要吃了你的兔子。”

初幼瞪大眼睛,眸光中有水色荡漾,微红的眼眶架在脸上,更像只小兔了。

“云朝国人妖有壁,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你是不是对我有所图,你想要在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那你想要什么,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初幼一顿输出,让孟清一时觉得有些好笑。

他凑近初幼,亲昵地点点头,挺拔的鼻尖在初幼脸上蹭了两下,他的声音轻柔且温和,和窗外的雨声交织在一起,随着下坠的雨水一起滴落在初幼耳边。

“嗯…那我可要好好想想,要什么呢。”

孟清假装很纠结地思索,他的手挑开初幼胸前松松垮垮的衣襟,略带凉意的手揉捏着衣下一团隆起的软肉。

“要幼幼的人,还要幼幼的心。”

说罢,孟清五指覆上初幼的半边酥胸,掌心正对着慢慢挺立的蓓蕾,感受它的绽放。

“心可不在那儿。”

初幼挪了挪身子,双手勾住孟清的颈项,软声软气地说到。

“哦?那在哪?”

孟清长眉一挑,手指不依不饶地逗弄着她乳上娇嫩的小果,或是两指来回搓捻,或是一指轻按。

初幼微微喘着气,双腿紧紧地夹在一起。

“在你这里。”

她伸手摸上孟清的胸膛,温热的掌心触及那单薄里衣下的肌肤时,清楚地感应到了心脏的跳动声。

不得不说,孟清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取悦到了,他勾着唇,手上的动作不停,面上却装着调笑的模样,问她。

“跟谁学得这一套。是不是在学堂没有认真读书。”

“才没,我学得可认真呢。我书上全是墨迹,夫子还夸我好学呢。”

初幼一听孟清“污蔑”她,急得立马从床上坐起,恨不得下床将书本拿与孟清看。

“好。”

孟清长臂一捞,将初幼又揽到怀中。

“这几日你都忙着去学堂,晚上睡得又特别早,我们可是很久都没有…”

孟清的话点到即止,他将脸埋在初幼颈窝里,温热潮湿的气息喷洒在她肌肤上。

“阿清。”初幼抱住孟清,腾出手来轻揉着他的头顶。

“嗯?”

孟清哼了一声,又就着这个姿势将手探到她衣里四处作恶。

“你是不是狗?”

孟清起身,眯着眼威胁似的看着无辜的初幼。

“我说,你其实是不是也是妖怪,比如狗妖之类的。学堂里教琴的女师就有一只毛茸茸的狗,我每次喂它,它都像你刚才那样。”

说着,初幼还伸长手又去摸摸孟清毛绒的头顶。

兔子还喂狗呢?

孟清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立马伪装上恶狠狠的面孔,将初幼压在身下,在其惊呼中两叁下就将她衣服扯下。

“这也有只欲求不满的狗狗,幼幼也来喂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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