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她是捅了男高窝吗?(姐弟nph) — 一声耳光

正文 她是捅了男高窝吗?(姐弟nph) — 一声耳光

在J市的拍摄持续了两个星期。

拍摄期间,苏虞还是会把郑景淮骂的狗血淋头,只是在大家每每以为郑小少会发火时,他居然一声不吭地忍了下来。

拍摄进度很紧张,苏虞第一次尝试拍电视剧,与电影的镜头语言不同,她又是个极度完美主义者,为此近乎每天忙到性欲全无。晚上回到酒店,房门口还总是蹲守着一只性欲旺盛的发情期小狗。

每搞一次,就是做到三更半夜,事业心极强的苏虞终于忍无可忍,把郑景淮踹出了房门。

J市飞B市仅需要一个半小时。

飞机落地,管家已经派来了专车前来接送。苏虞摘下墨镜,漫不经心地扫了一圈,某个此刻应该上演“姐弟情深”的人物没有出现,苏虞下意识挑眉。

车窗外快速掠过昏昏欲睡的黄昏。

汽车挂件是一个心形相框。

里面装的是苏家一家三口的照片,理所当然没有苏阳。

苏母过世的很早,大概是苏虞五岁时候,那年,苏阳刚出生。所以苏虞便固执地认为是这个来路不明的私生子导致了母亲的去世。实际上,母亲的胃癌早已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她只不过是迁怒,把那份恨意迁怒给无辜的苏阳。

“这个点,苏阳放学了么?”

“下了,我接小少爷回家后就赶来了机场。”

看来是有时间的,她还以为他每次都要来接机呢。

司机金师傅给苏家开了二十几年的车,他娴熟地打着方向盘,不时看了眼后视镜里苏虞眼底的淡淡乌青,颇有些心疼道:

“大小姐您这也太拼命了,有苏董在,您每天躺在家里数钱不就行了。”

苏虞拿着ipad在画分镜,闻言,手中的笔顿了一下。

差点忘了,爸爸已经不在了,现在的“苏董”指的是她的小叔苏言策。

苏家经营范围主要在商业地产、文化旅游、影视等方面,和洛家、郑家商业往来密切。

小说世界中作为男三的苏言策,后期掺和进男女主“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的play,不惜为郑楚雪亲手把她送进监狱,甚至公然与洛氏集团为敌。

与男主作对,下场就是苏家败得一塌涂地,不得不低头道歉。

然而,苏言策为郑楚雪做了这么多,郑楚雪最终还是回到洛尧的怀抱。

苏言策喜欢郑楚雪,她管不着。

但他要是拿整个苏氏企业当爱情砝码,她苏虞第一个反对,谁叫苏氏集团还有她的股份呢!

想起五年前,她和小叔说要退婚,要去国外,苏言策虽诧异,但却什么都没问就帮她一一操办好。临走前,苏虞便给他忠言,叫他不要为女人迷了心智,尤其是一个叫郑楚雪的女人,苏言策权当她在开玩笑。

苏虞心底隐隐有些不安,打开微信朋友圈,却刷到了几个小时前郑楚雪和苏氏集团公司门牌石的合影,配文是“新的开始”。

她当机立断先给靳甜打了几通电话都是“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联系家里人也说不知道靳甜去哪里了。

沉思片刻,苏虞开口道:“金叔,先去一趟总部。”

汽车在主路变道。

驶向苏氏集团总部公司。

苏言策办公室,

苏虞的语气不疾不徐,只是她本来气场强大,问起话来就容易显得咄咄逼人。

“小叔,和郑楚雪的合同怎么由你亲自来谈?底下娱乐公司不是有执行总裁么?”

“我在开会,人小姑娘亲自来,还等了我一个多小时,不接见一下多不好。”

苏言策说的风度翩翩。

苏言策今年三十四岁了,保养得当,眼角皱纹浅藏,成熟世故仪态端方。

他坐在真皮办公椅里,倒也没被苏虞一连串问题问倒,只将刚刚与郑楚雪签订的合同丢给她。

“你要是问我为什么签下郑楚雪。”

苏言策起身,松了松领结,阔步走向落地窗前。

“就凭她的商业价值,我为什么不签?”

看了那份合约,苏虞哑口无言。

郑楚雪竟然和苏言策签了长达十五年的“卖身契”,违约金高达两亿,虽然这个钱洛尧也不是出不起,但这份近乎压榨的合同,苏虞严重怀疑是她小叔摁着郑楚雪的手逼她签字画押的。

“那,以前你答应我的……”

“小虞,”苏言策轻笑了一下,“你为什么觉得我会为了一个女人,拿整个苏家作赌注?”

可是你就是那么干了啊!傻逼深情男三号。

但是苏虞没有把这话说出来。毕竟,有谁会相信自己活在一本小说中。

偌大的办公室里沉默了一瞬。

紧接着响起苏言策低沉而温柔的声音。

“但是小虞,我觉得楚雪她,确实有点不一样。”

苏言策转身看向苏虞,神色认真。

落地窗上映出苏虞近乎苍白的面容。

这该死的剧情还是上演了。

*

回到家中,天已擦黑。

北方的空气显然要干燥许多,苏虞一边走一边用瓶装便携喷雾补水。

扑面而来冰冰凉凉的水雾,缓解了一下她烦躁的心情。

这时,家门口传来的拉扯声让她不由得放缓了脚步。

喷雾按钮由于按压时间过长,喷头淌下一滴水珠。

女人化着浓妆,身上的劣质香水味隔着几十米都能闻见,像是和苏阳激烈争吵什么,女人单方面的歇斯底里,男孩双手插袋神情冷漠。

“小阳,你救救妈妈,借我点钱,不然妈妈真的会死的!”女人苦苦哀求着。

原来是苏阳的生母。

苏虞先前从未见过的,只知道女人姓吴。

一想到这个女人的卑劣手段,苏虞便冷了脸,正准备装作没看见往屋里走。

“这次要多少。”少年的喉咙艰难地动了动。

“这次就,二十万,十万也行,小阳,求求你。”

女人乞求,十指合并不停地搓着,如同肮脏的苍蝇在搓着手,看得苏虞好生厌烦。

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一直在勒索自己的亲儿子,把儿子当成摇钱树。

也难怪,明明有着固定生活费的苏阳,却从未见他穿过什么名牌。

不过一开口就是六位数,对苏虞来说可能是笔小钱。

可对苏阳来说,他还只是个学生。

想到这,苏虞的脚步再次一滞。

梧桐树影横斜,站着十八岁的苏阳。

照明灯下,少年高大身形投射一片虚颓的阴影,像求助的手长长伸展开枝蔓,狠狠捏了一下她的心脏。

“我没钱。”他挤出三个字,语气冷硬。

“没钱?!你怎么会没钱!”女人不可置信地拔高了音量。

“上个月给你的,你又拿去赌了?”

少年黑澄澄的瞳仁闪着叫人心颤的亮光

女人不敢直视他,目光躲躲闪闪,颇有些心虚的意味,“小阳,相信妈妈,这次,妈妈一定能赢回本的。”

“我借了高利贷,月底要是还不上,他们会把我的手指砍下来的……”她哆哆嗦嗦说着,哭声染上一丝恐惧。

苏阳嘲讽:“那你干脆重拾你的老本行,你不是还能生么?找个有钱男人,用你十八年前的下作手段,再去骗来个孩子,对他好点,让他给你颐养天年。”

“我好不容易把你生下来,你叫我去卖?你是谁的儿子?是谁让你能住进大房子,上好学校,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女人伸手去扯少年的袖子。

少年的眼神却忽的冷下来,薄唇微抿,黑瞳透出渗人的危险,女人讪讪松开了手。如果此刻苏虞能看清她的表情,那将是一种被高利贷剁手指还要恐惧的神情。

“这些都是苏家给的,和你吴月茹有什么关系?”

“小阳,不能这样算的呀,苏家的还不都是你的么?你要是实在没有,妈妈也不逼你,不如我去找你那个姐姐要,她肯定有钱……”

苏阳目光阴沉,嗓音勃然:“我不准你去找她!”

“那你就是想看我死!你个糟心窝子的白眼狼!”

吴月茹声嘶力竭与人对吼,动嘴又动手,闹腾着狠命拍打苏阳的胸膛。

一不留神,“啪”,打在了苏阳的脸上。

耳光响亮,时间仿佛暂停。

女人的水钻美甲在少年脸上划开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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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苏阳来说,也是一笔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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