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历史同人)我的外甥是雍正 — 第255节

正文 (历史同人)我的外甥是雍正 — 第255节

轻易勾动康熙对太子的不满,只等着积少成多,再来一次类似于帐殿夜警的事件,送那缺心眼的玩意儿达成两立两废成就。

省得他缺德带冒烟,坑害四阿哥不成,倒连累他家宁宁受苦!

而事实上,眼见胤禛好转之后,淑宁便如法炮制,整个院子里的下人们跟那几个倒霉太医也都渐渐康复中。

还以为这回肯定难逃一死的所有人对淑宁感激涕零。

受苦?

那绝对不可能让福晋受苦的。

胤禛跟虎威哥俩孝敬着,一众奴才们抢着恭维。但凡他们稍好一点,就自觉回到岗位上,再不用淑宁操劳半点。

原本,淑宁过来的时候就大包小包没少拿的好东西。

听说胤禛病情稍微好转之后,又欣喜又微带着几分愧疚的康熙大手一挥,流水一样的好东西赏过来。

再加上阿灵阿那个疼媳妇的。

他们这小院里,食材药材怕是比康熙跟太后身边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浪费可从来都不是淑宁的风格。

正巧她觉得大外甥被病痛折磨的消瘦太多,亟待好好补一补。这么些上好食材与药材,可不就给了她足够的发挥空间吗?

早起热腾腾鲜香十足的云吞面,配上好看又好吃的什锦小菜。牛奶花卷、灌汤小笼包、彩色小饺子……

光是一个早膳,就能连着数日不重样。

这还得在他们爷大病还没彻底愈,饮食上颇有忌口的情况下。

午膳着跟晚膳都是各种各样好吃又滋补的药膳,补气血的、健脾胃的、温中理气的。横竖只要一等公福晋觉得有助于四阿哥的,都会一一料理了来,然后福及他们这些当奴才的。

最开始的时候,苏培盛等人战战兢兢。

深觉自己不配,打死不敢喝。

福晋却只笑,言说一个人好不算好,得所有人都痊愈,这个院子的威胁才算真正解除。再者你们可都是伺候四阿哥跟前的老人儿,只有你们才能全心全意把他伺候好了,也给本福晋减轻负担。哪怕为了助力你们阿哥重回大队伍,让你们都赶快恢复伺候主子呢,你们也得多用一些,赶紧好起来……

温温柔柔一席话,名为让他们听命,实则是对他们的活命之恩。

所有人等无不感激涕零,视淑宁为再生父母般。

苏培盛更是整日里福晋长福晋短,甚至无师自通了以福晋为名来压自家主子的小技巧。

但凡胤禛多看会儿书,多写两个字。他就火急火燎地提醒,让他万万别劳累太过。免得病体久久不愈,徒让公福晋跟着操心。

而奇迹般的,这话竟然屡试不爽。

没办法,胤禛半是无奈半是骄傲地笑:“姨母最疼我,我若有个什么闪失就把她担心的什么似的。哪怕为了让她能睡个安稳觉呢,我也得好生珍重自身。”

这得意洋洋的傲娇小语气,直接把虎威都逗乐了。

咱们这冠勇侯眼睛微眯,笑得极其挑衅:“啧啧,这可不是哥你哭着喊着说走走走,你们都走,留我自己自生自灭的时候了?”

胤禛脸上一黑,只能提醒自己莫冲动。

别说是在病中,就算他好端端的,也打不过当朝冠勇侯。

大外甥刚刚生病时,淑宁怕乌拉那拉氏乱了阵脚。遂也没主张通知她,如今胤禛病体已经渐渐痊愈,一切向好。

她这当姨婆婆的,可就要兼职一下斥候了。

洋洋洒洒写了好几大封信,首先跟嫡姐报备,把大外甥的病情凶险程度、难受程度如实道来。倒也不是说给自己邀功什么的,主要是想激起她对外甥的母爱之心。

让她好歹多疼惜几分,莫把心思都放在十四身上。

接着就是给大外甥媳妇了。

把事情怎么来怎么去的,一一分说清楚,好让她做到心中有数。莫人都好了,她却还蒙在鼓里,无法及时送上关心。

以至于被人趁虚而入,原本还挺恩爱的小两口在弄得跟梦中那样渐行渐远渐无书。

再就是跟儿媳妇与老儿子写信了。

把自己这边的情况交代一下,万一不能及时回归的话,千万替她跟三胞胎的媳妇们好好道个歉。儿子成家立业,踏着当婆婆的只有万千欢喜。不想阴差阳错之间,竟然错过他们婚礼云云……

越写越伤感,淑宁不禁长长一叹:“也不知道晴晴怎么样了,你阿玛跟虎团、虎圆有没有照顾好她。那天她无意之中说破,你阿玛脸色可不好了,那丫头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以切磋之名收拾。”

虎威也有些拿不准。

虽然妹妹因为长相酷似额娘,从小在家中受尽了疼宠。甚至到达连上房揭瓦,阿玛都只夸干得漂亮的地步。

可这一遭,小丫头直接将额娘坑到了险地。谁也不知道天下第一疼媳妇,将福晋看得比自己还重要的阿玛会不会因此而发落她。

答案是会,且恨不得把她吊起来打。

可一看她那跟爱妻酷似的小模样,阿灵阿就怎么也下不了手了。直接惩罚外包,交代给虎团跟虎圆。

但没等他们哥俩接话,小姑娘自己就哭得惊天动地。

真·没想到报个信的功夫,不但搭了大哥,还赔上了额娘。原本,她只想着让阿玛和额娘在皇上面前说说好话,多给四表哥派几个好太医去。

祝他早日康复,莫让弘晖大侄子他们变成没有阿玛的可怜孩子。哪能想到额娘竟然主动请缨,只身赴险呢?

越想着旁人说的四表哥那严重情况,晴晴就越忧心忡忡。

大眼睛都哭肿了。

见状,当哥哥的哪还舍得苛责啊?

都说是阿大人的错,既然有心想不让额娘知道,就该先跟晴晴透个气儿嘛。晴晴这么聪明乖巧的孩子,你先跟她说清楚了,她肯定不会明知故犯呀。

阿灵阿:!!!

果然,臭小子什么的都是来讨债的,只有福晋最好,也不知道福晋什么时候能大功告成,平安归来。

胤禛生病以前,隔三差五都会写信回去。关心一下府中事物,督促下孩子们学业之类。病来如山倒,他恨不得起床都难,还哪有什么精气神写信?

一连数日接不到信的乌拉那拉氏心内焦灼,总有那么一些不祥的预感。

收到淑宁来信,她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甚至想着收拾收拾,赶紧往热河行宫侍奉胤禛左右。三十六年出生,如今已经虚十四的弘晖意外冷静。细细给额娘拭泪,柔声劝阻:“弘阳还小,府中事务繁多,处处离不得额娘。而且舟车劳顿之间,也是过于辛苦。”

“再者,额娘该知道姨祖母的性子。若不是尘埃快要甚至已经落定,她都不会写信过来徒让您担心焦虑的。同样的,若有让您过去伺候阿玛的需要,她也肯定不会遮遮掩掩。若儿子猜的不错,姨祖母就是担心阿玛都已经痊愈了,您还不知道个中情由,平白落了下乘。”

按制,一个亲王可以有两个侧福晋。

而自家阿玛这么些年来,却一直也没有立侧。今年选秀,眼瞅着皇玛法要给心爱的儿子们都选上一两个美人。

阿玛怕一连被塞进来两个不知路数的侧福晋,干脆就把生了弘时的李格格给提了上来。

现在水涨船高的,同时可也成了侧出子。

礼法上,也有继承爵位的权力了呢。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他这个世子的竞争者。

乌拉那拉氏虽然知道儿子所言有理,但是……

她双眉紧锁,死死地盯着弘晖:“那依你的意思,咱们就只回信谢过你姨祖母的提醒,然后再写信关心你阿玛一一么?”

“当然不是。”

弘晖微笑摇头:“按照咱们大清律,皇子皇孙无故不得擅离京城。但皇玛法启行之前,将监国事交给了三伯和五叔他们。阿玛遭此大事,当儿子的担心不已。星夜兼程,赶过去探望阿玛。如此孝道之事,于情于理伯伯叔叔们都该给儿子行个方便吧?”

“你去?”

“对,儿子去!”弘晖微笑点头,与胤禛相似的眉眼里满是认真笃定:“阿玛像儿子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大婚了,额娘再不必把儿子当成小孩子般。”

“有事儿子服其劳,作为雍亲王府世子儿子责无旁贷。您只管跟阿玛他们写信,准备些想要给他们带的东西。儿子这就往诚亲王跟恒亲王府,请叔叔伯伯们多多帮忙。”

虽说此行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万一呢?

未免节外生枝,胤祉当然是不怎么肯的。尤其虽然他跟老四名义上都是太子党,但他们两个素来不合,他也有那么亿点点不想给弘晖这个表现贤孝的机会。

但弘晖长得像胤禛,性子上可不像他那么古板爱较真。

小少年说哭就哭,眼睛里跟装了阀门似的。眼泪哗哗掉,声音中都带着满满哽咽:“三伯,若不是事态紧急,侄儿也不能求到您面前来。您就行行好,帮帮侄儿吧。百善孝为先,侄儿这也是为了跟阿玛尽孝啊……”

哭着喊着一大堆,中心思想就那么一句话:我欲行的,是孝道大事,哪个要拦着我,回头我就往皇马法面前告哪个的状!

谁敢说途中不安全,他就敢对谁眼巴巴泪汪汪地借侍卫。

横竖关山虽远,拦不住他想去看望阿玛的心。

胤祉无奈,只好说兹事体大,他得跟别的在京兄弟们商量。如果大伙都同意,他就也不反对。

然后弘晖就马不停蹄地敲了所有成年叔叔伯伯的门,连大阿哥府都没落下。

基于前头那个诬告事,老三绝对是胤禔最恨的弟弟,没有之一。能给他添堵的事情,胤禔绝对当仁不让。

这不,刚一见面这位就端着大哥的款儿把胤祉好一通讯,就差问他挡着孩子尽孝到底安得什么心了。

胤祉做贼心虚,也不敢跟他强梁。

老五是个老好人,老十、十三都跟弘晖穿一条裤子。就连素来瞧不上自家亲哥的十四,都被弘晖的孝心与勇气折服。

还小声嘟囔了两句老天爷也不公平,怎么就让那大冰块生了这么个好孩子?

如此,弘晖轻易达到目标,还得了叔叔们送来的护卫与礼物。

没办法,皇玛法标榜兄友弟恭,最喜欢看着皇子们一团和睦。如此天然的绝佳舞台,他们又怎么会错过表现机会?

笑纳了所有关心的弘晖笑,在额娘的嘱咐里带着三弟弘旻一路疾驰往热河行宫。

不消两日就到了目的地。

胤祉他们报告消息的折子还没到呢,两个小少年就已经到了行宫门口。康熙闻听一整个吓住:“你再说一遍,是谁来看老四了?”

梁九功行礼:“回皇上的话,是雍亲王世子与三阿哥闻听王爷生病之后,星夜兼程来瞧他们阿玛来了。”

胤禛患的可是时疫,没彻底痊愈之前,哪敢再见旁人,再增加丝毫传染风险啊?

所以两少年注定见不到他们心心念念的阿玛,而是风尘仆仆地被带到了康熙面前。弘晖还好,到底年长几岁,骑射上也向来优秀。

弘旻却是打长这么大,第一次长途奔袭。

连续骑马许久,小家伙下马的时候腿都有些发抖,走起路来也有那么些一瘸一拐的味道。稍稍走快一点,大腿里子摩擦得生疼,还得为他加上龇牙咧嘴的效果。

可他丝毫不抱怨,见礼后便目光灼灼地看着康熙:“皇玛法,我们阿玛到底怎么样了?孙儿们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见他?闻听此次时疫甚重,我们很担心他。”

他身边,弘晖也是一脸焦灼,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康熙,其中满是关怀担忧。

还是那句话,没有高山,显不出洼地来。

凡事最怕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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