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招半式闯江湖 — 二十、你走不了了

正文 一招半式闯江湖 — 二十、你走不了了

这一趟路十分寂静,两人都不大说话,专心一致在赶路上。

李勤攸怕被追上,脑子不停分析可能的路线,要按照预定的行程,抑或往山里走,避祸两日再回到原来的路线。再三斟酌后,他选择绕道。

夜深了,赶不到村庄的两人停在林间架起柴堆,准备过夜。

「少爷,方向对吗?」比起原本的方向偏差很多,临时换方向,出庄该办的正事没问题吗?

「计划变更,我们先往西,再北上。」

「西边?不怕遇上魔教教主?」印象中那个玉修是西域人士。

「如果大哥给的情报正确,玉修现在应该在翡翠山庄附近,我们离开时已避开他可能前来的路径,应该碰不上。」

掏出在上个酒店买的肉乾,他撕成细条在火边烤。

「竹篓里有瓶酒拿出来,露宿野外最好喝一点暖身。」

两人各喝几口,窝在火堆边烤肉乾取暖,李勤攸没说话,即墨也不敢哼声。

他的少爷,心情不好。

熠熠火光闪烁,在李勤攸清秀的脸上交织一片光影,平日微翘的嘴角塌下不笑,时常电得即墨茫酥酥的双眼皮下垂眼此时不甚明亮,黑幽幽地沉淀,将情绪隐藏起来不外露。

他突然站起身,扔下一句「我去去就回。」便消失在森林阴暗处,即墨守在营地顾马顾行李,一双黑溜溜大眼盯着李勤攸消失的彼方许久才转移视线,凝视火光。

春药事件后,直到现在剩他一个人,才开始思索某些他刻意逃避不去想的问题。

李勤攸的探测,以及莫名的信任,在在透露古怪。他也想相信少爷,可心底就是不踏实,有这么容易吗?

但,在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年代,除了相信李勤攸,他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

不是没想过离开翡翠山庄另寻生计,可是他懒,有个轻松赖活的工作不做,出去闯荡做啥?弄个不好就是拿只破碗蹲墙角乞讨,晚上睡破庙旧巷。再加上那些穿越定律,有主见的主角们,百分之七十的麻烦就是言行举止太高调而找上身,所以他认为,想要有个平安稳定的生活,做人就要低调,即使他遭逢非凡的穿越,不代表他在这年代要有卓越表现。

穿越是个契机,至于如何生活,则是各自的选择了。

想开了,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即墨满意地点点头,虽然现在好像跑进江湖,莫名多了一身武功,不过跟着李勤攸应该没问题。

应该……吧?

想到阿福疑云重重的神秘身份,刚建立起的安心立刻破碎。除此之外,还有对李勤攸下春药的仇家,以及单恋李勤攸的情敌,魔教教主玉修。有这些人搅和,未来应该不太平。

他挫败地揉脸,又轻拍几下给自己打气。甩甩头,告诉自己别想太多。

人吓人吓死人,做人还是思想单纯点好,他没兴趣榨乾自己脑汁去纠结无谓的烦恼。做太多设想没啥大作用,有些非他这类小人物能控制的事情,该发生就是会发生,多想,只是给自己找麻烦。

半个时辰过去,李勤攸未回,即墨有些慌,怕他遇上事情。

一抹不安縈绕上他的心头,隐隐有股预感,要发生什么了。

在原地来回踱步许久,最终下了决心!

将主要物品扔进竹篓揹上,在腰间系把离开山庄前李勤攸要他带着护身的短匕,他熄灭柴火,小心翼翼摸黑往李勤攸离开的方向探过去。

深夜里的森林很危险也很可怕,不时有动物低狺,或是摩娑草丛的声响,令人毛骨悚然。

忽闻溪水淙淙,即墨猜测李勤攸或许在那,追寻水声缓缓向前。

「啊……呃嗯!呵、呵——」

「该死的……混帐!」

「啊嗯!啊……」

靠近溪边,听见被水流掩盖的粗喘低吟,即墨吓一跳,他该不会误闯别人打野炮吧?正伏低身子打算离开,呻吟声再起,这回他听得清楚,是李勤攸的声音!

他该不会遇上强盗土匪被怎样怎样了吧?!

没空细想凭李勤攸的武功能有几人耐他何,他斗不过的,即墨上场铁定也只能当砲灰。

即墨飞也似地拨开长草跳出草丛,以万夫莫敌之态大喝:「放开我家少爷!」

眼前,没有想像中肢体缠绕的两人,只有裸身美人半身浸在冰凉溪水中,气喘吁吁趴伏在溪岸。

「谁叫你来的?滚!」该死的傢伙,竟然对他下可潜伏多日,遇酒则发的春药!下回让他碰到,不整得他哭爹喊娘才怪!

首回碰上齜牙咧嘴如夜叉的李勤攸,即墨吓得往后退两步。定睛一看,附近没有侵犯少爷的人,为何李勤攸发出让人脸红耳热的呻吟?

「少、少爷,还好吗?」怯怯靠近,蹲下身发现李勤攸满脸通红,伸出手欲探额温,还没摸到,立刻被李勤攸拍开。

「离开!别过来!」下身胀痛难耐,效仿即墨自瀆两次,依旧翘立挺挺,褪尽衣物泡入冰凉溪水中也不见消停,真是强劲到见鬼的春药!

「需要我帮你吗?」昏暗中瞧不真切的即墨好心问道,反惹得李勤攸更火大。

「你离开这,对我而言就是最大的帮助。」慾火烧得猛烈,就怕把持不住。

即墨当他在逞强,放下竹篓揽臂要拉他上来。「我不可能放下你不管。」

这句话彷彿压下李勤攸脑海的某个机关,一双黑眸不再幽暗,直截射出锐利的慾望目光。

「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声音沙哑性感,不再压抑。

「啊?」天生反应迟钝的即墨被人扯下水还来不及尖叫喊救命,溼润的嘴瞬间封住他的惊呼,灵舌交缠,恣意逞欢。

热吻一阵,李勤攸稍稍退开,再次印上即墨的嘴角,缠绵吮吻,喃喃低语:「你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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